西王母脸色惊疑不定,不知李基欲要言说何事,正是大敌当前之时,还有心思关心旁事。
见泊云跟西王母都有些不解,李基择要简说,将老子交代自己的事情简略说了个大概,最后说道,“九鼎已有其六,今日正好又来两个,我长途跋涉,只为找寻作乱造孽之魔物,也省我一番工夫!到时两位道友只袖手旁观便是。”意态轻松超然,浑不把窳跟穷奇放在心上。
泊云见他一派写意,急声说道,“你不要大意,窳跟穷奇都是修炼了成千上万年的古怪异兽,天生资质根行不凡,又有妖族秘法。即便是水玉姐姐碰上其中任何一个都要凝神应对。若是我三人齐上可能还有几分把握。”
李基见泊云对自己甚为关心,心下没来由一暖,对这个单纯的仙子也是好感倍增,笑着说道,“仙子莫要为我担忧,我若是不支,到时两位再出手也还不迟!”
泊云见李基浑不把自己所说放在心上,不由急躁忧虑。一旁西王母暗自忖度,“莫非那黄龙真人所说之言虚假,当真是这人凭借自身法力击退众人不成?”心下疑虑,见泊云犹自焦虑,伸手拉住她,嫣然一笑,“妹妹莫急,圣人门下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便看道友施为就是了。”
泊云急声道,“姐姐……”话还没说完,就听又一吼声响起,山摇地动,配合先前所发的尖啸,响彻天际,此起彼伏,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多人心魄。
三人出了大厅,站立在庭院之中,抬头观望,就见两团妖云如天幕一般遮掩而来,尖啸闷吼之声如鬼哭狼嚎,声浪翻滚,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草木为之起伏。
窳就在环绕昆仑之丘的弱水之中,距离西王母所居的玉山山顶相去不远,配合穷奇地威猛声势,浩大无匹,转眼就已经来到西王母所居庭院的上空,幻光如水波摇荡,显出形体,一着白衣,一着红衣。
李基此时法力之高强远不是这些人能想象,神念扫视之下,早看出来人原形,知道那穿红色衣袍的就是穷奇,当下上前几步,朗声说道,“穷奇,听说你当年被尧帝放逐幽州,怎的又缩回老家来了?”声音如浪,穿云裂石而上。
穷奇俯身下望,自己当年率众造反,意欲推翻人族,重演当年妖族之风采,奈何尧帝手下修士如云,自己节节败退,被迫困守幽州。无奈之下施展逃离,依旧回到自己修行之所山,实在是平生之耻。此刻见对方戳中自己短处,勃然大怒,“你是哪里来的泼毛杂道,敢与我叫板,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魂魄日夜受我妖火磨炼,不得轮回!”
站在穷奇身后的窳桀桀一声怪笑,“泊云仙子,穷奇道友看中你,欲与你双修妙法,同参大道之妙,你又何必推诿。以为躲到西王母这里便没事了么,今日便是她也自身难保,如何救得了你。”怪笑连连,妖云翻滚。
泊云尚未答话,西王母已然怒急,粉面带煞,腰间地刀形玉笙叮当不绝,右手手指上有五道隐约可见的似戒指一般地环扣,碧光大放,就要出手。
李基伸手阻住西王母,“如此土鸡瓦狗,何须道友出手,看我施为便是。”
西王母见李基一脸从容,似乎成竹在胸,勉力压制怒气,周身盘旋逸舞的玄元灵力渐渐散去,只剩一身白色衣裳仍旧鼓荡飞扬,站在一旁地泊云也是全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杀气,隐藏不露。
天上的穷奇跟窳听李基竟然如此藐视自己,称自己为土鸡瓦狗,怒笑之声震动四野,“小子,你既然强行出头,可是也要讨好这两人,只是莫要救人不成反葬送自身。”
李基心神平静,淡淡应道,“是不是自不量力,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垂下的衣袖无风自鼓,脸上竟是透露出少有的肃杀神色。
穷奇怪笑一声,“既然你急着找死,就怨不得道爷超度你了!”厉啸冲天,山林里野鸟走兽俱都奔走四散逃逸,漫天妖云狂涌翻滚,重重的压了下来。窳嘶吼连连,浑身泛起银白的电芒,奔走在如滚水般地妖云中,风雷激吼,霹雳连响,声势威猛已极,远远透了出去。
望着天上乌云如墨,道道闪电如青龙夭矫转腾,泊云强忍着心中惊恐,咯咯笑道,“穷奇,如此大地声势,你就不怕惊动昆仑山上潜修的阐教修士么。到时候若有高人来至,你小命休矣。”说话之间,眼波流转,俏生生地望着北边的巍峨山脉,灵气氤氲,雾霭笼罩,隐隐有光华连天
喷射,神异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