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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依旧颤鸣不绝,嗡嗡巨震,轻风吹来,草木轻舞。
李基看着被抹去存在的观音曾经站立的地方,心神有了一刹那的恍惚,两手轻扬,将九鼎跟天之厉十戒都收了起来。
低头看了看远处的一些修士,李基脸上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你们将寒雪卷进杀劫,也都该死,只是时机不到罢了!”
单手划开虚空,身形一闪,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天地肃穆,始皇陵附近的参天古树,刹那间都枯黄凋零,犹如深秋。日光照耀下来,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炎炎夏日,又如寒冬。
见识过一场神仙道佛巫妖大战,所有人都是有些发愣,浑然料不到仙人,原来也不是那般的逍遥自在。其中的复杂仇怨,也是如此的复杂。
回头看时,嬴政所在的山头上已经没有了人影,枯树败叶,万物凄凉。
站在这里,一众寒暑不侵的修士却都感到一阵深入灵魂的寒冷,仙人之力,改命逆天,凭一己性情,将这一片天地变得枯败,草木再难生,生灵俱凋零。
楚云岚也没想到,寒雪竟然会身陨,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不是李基自己冤家太多,寒雪也不会死的吧!”这样一想,顿时好过很多,心中的愧疚消泯不少。
李基微微游走,已经到了洪荒之上,朗日高悬,海风轻拂,天地间平和安谧,丝毫没有杀伐征战的气息。
再一晃身,已经到了流波山外。
流波山外。是密麻麻地妖兵魔将。漫天蔽日地都是诸相神雷。各色玄光爆轰而下。犹如天河断倾。银河崩流。天雷地火相勾连。清流山脉居中间。
外围地周天大阵已经被破了个干干净净。漫天流舞地都是各种法宝残片。流波山外地一个个大小不一地岛屿也有大半崩碎。随海波起伏。而后沉潜海底。流波山周围只剩下一些残破地岛屿。各处也是火势连天。无比地惨烈。
流波山中央地两棵参天灵根。火红炽黄。只是黄钟李明显有些光泽黯淡。毕竟刚刚与释迦牟尼交手。身遭重创。孔宣又遭逢如此大战。后力不继。
赵公明坐三品莲台。紫金铃放出火烟沙。各色迷乱。三品莲台灿灿生光。馨香剔透;金光仙放出飞剑。犹如游龙。砍瓜切菜一般大肆诛戮;泊云放出毕方元神。到处都是漫天大火。
鲲鹏桀桀怪笑。河图洛书两大化身左右在侧。脚下妖师宫巍巍耸立。放射出无边森寒。碧光缭绕。冥河放出四亿八千万血神子。漫天都是缭绕飞舞地血影。血水滚滚。魔焰灼烧。将流波山都包裹起来。该隐放出漫天血光。其中一点青色玄芒带起漫天飓风。卷溺海波山石。波塞冬跳动整片大海。滔天巨浪犹如山石块垒。轰然怒砸。
四大魔王手持魔器。魔焰滔天。鲲鹏弟子往来冲突。怒笑飞舞。
另外就是数不清的妖魔大军,狂轰乱炸着下方的岛屿。
扶桑木火红的气罩,黄钟李橙黄的防御,满岛地精怪组成的上清玄光,三品莲台三色光辉,交织成一张绵密的大网,其外更有定海道人的五彩毫光,幻化成一个周天世界,抵御着一阵阵的雷火电闪。
“孔道友。这可如何是好。来敌如此强悍,单凭我等联手。却是撑不了多少时候啊!”扶炎满脸忧色,向孔宣问道。
孔宣面色惨白,摇了摇头,“如今就算想走也不成了,外面四人联手,封锁了虚空,我又深受重伤,除了硬拼抵挡,再无别途。除非是再有一方势力插手,不过如今显然各位师姐都被阻拦在外,而佛教巴不得流波山一脉覆灭。人阐两教看来也是袖手旁观,此行堪忧啊!”
第一次,桀骜如孔宣,也露出了一丝疲态。
流波山内,赵公明哈哈一笑,“师弟何须如此悲观,想我闭关多年,伤势尽复以来首次出场就是这么多的前辈高人招呼,当真是无上荣宠!”
金光仙也是满不在乎,操纵着空中的飞剑如游龙百变,神态虽然有些疲劳,却甚为不屑,“对方人多势众,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仍旧拿我们没办法,枉他们还是曾在紫霄宫听道的开天之初的人物!”
截教门人,性情各异,但不少都沾染了通天教主地几分骄傲,面对强敌,仍旧谈笑风生,就如当初面对四圣攻伐,明知必败,却仍一意孤行。
三界各处,天庭,婆娑净土,昆仑玉虚都纷纷关注着流波山的情况。无一例外的,都带着一种幸灾乐祸。
就在各方都以为流波山必败,几人死伤难逃时,天地之间,忽然就回荡起一阵悠扬地钟声,遍及三界大千,十方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