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去采灵药,我替你压阵。”丁川虎目泛着寒光,将赤电长刀拔了出来小心戒备,以防有人趁他们采灵药时偷袭抢夺。
景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显然接受不了他那么亲昵的称呼,而后轻移莲步走向了灵药田深处,不多时,景瑶就已经采摘了十几株品阶极高的灵药。
先后有十几名修士途径这里,面露贪婪的瞄了瞄景瑶手中的灵药,但看到丁川此时横刀立足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有些犹豫要不要动手抢夺,但有一部分修士都认出了丁川,脸色大变迅速绕过而去。
“师兄,我们为什么步抢了他们,他们只有两人,我们有八人,抢他们一票易如反掌。”一个脸庞稚嫩的少年有些不忿的询问身旁的师兄弟。
“抢你个头。”他师兄毫不犹豫的敲了他一个暴栗,脸色泛黑的训斥道:“柿子要捏软的,打劫要抢弱的,那小子是凶名大躁的蛮魔葬神体丁川,死在他手中的高手没有上千也有八百了……”
那个少年当即身体以哆嗦,有些后怕的又看了丁川一眼,心有余悸的咕哝道:“原来他就是葬神体丁川,绰号蛮魔的凶徒。”
这时后方传来一片嘈杂声,萧家的一众多青年高手全都涌了上来,上来便霸占了一块灵药最为密集的地方,这使得很多修士怨声载道,但却不敢明着反抗,萧家而今青年一辈中的高手人才辈出,前段时间他们借助天坑内喷发的灵气突破了境界,早已告别了以往人才凋零的境地。
不消片刻,又有数方实力强横的修士群来到了灵药田,他们大多是扶桑圣地、大和神朝以及武曲神朝的青年高手,短短十来分钟下来,整片宽阔的灵药田几乎被几大势力瓜分了,各自占据一片,大肆采摘掠夺。
许多散修士怨声载道,但只能生怒不敢言,这些圣地、古世家和神朝他们得罪不起,丁川站在一块高地上远望,竟然在萧家的阵营中看到了东方朔的身影,此刻东方朔与萧飞羽两人勾肩搭背的说笑着 ,在两人的身旁还有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袭灰色长衫,相貌普通,但眼中却不时有慑人的光芒闪现。
“这两个该死的混蛋一定在耍什么阴谋想暗算我。”丁川腹诽不已,因为他虽然听不到那三人在谈论什么,但却从他们的口型上看出他们提及过自己的名字。
“你在看什么?”一阵香风袭来,景瑶手捧着十几株灵药而来,她光洁的额头上竟然有一层密集的香汗,耳际的一绺秀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竟多了一种平凡的美丽,这种美丽不同于她往日的公主形象,更像是一个美丽的农家少女劳作过后所透发出的淳朴与美丽。
丁川定了定心神,道:“没什么,待会儿要小心点,有几个混蛋好像在动歪脑筋,玩儿猫腻。”
小半柱香的时间,原本灵药丛生的药田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甚至个别另类的修士直接将灵药田的地皮也挖走不少,在他们看来这里能长出高品阶的灵药不仅与这里的灵气有关,这土壤也是稀有之土,更何况土壤中或许还有灵药散落下的种子,有人带头之下,许多修士都效仿起来,开始掘地皮、挖种子,很快一片片的秃斑遍布在灵药田中,此地变得狼藉丛生。
灵药被采摘了个遍,再待下去也不会有其他收获了,此地的修士纷纷动身开始向更深处进发,狼藉的灵药田被甩在了身后,在灵药田中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具尸体,都是在灵药争夺中丧生的修士。
丁川望了一眼那些倒在药草丛中的尸体,面上古井无波,但内心却有几分触动,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如此残酷,在特定的境地里,没有道理可讲,弱小就意味着丧命,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他不由得想起了武阳大帝流传于世的那句话:“男人宁可强的令人嫉妒,也不要弱的让人可怜。”
“那只死螳螂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渐渐的丁川有些焦躁起来,刚进入这片药田时紫螳螂独自冲进了灵药田深处一直未见回返,丁川甚至都怀疑它已经遭遇了不测。
当人群都快走干净时,紫螳螂鼻青脸肿的从药草丛里钻了出来,原本的三角形脑袋肿胀了一大圈,令人惊讶的是它嘴里竟然叼着一只一米长的玉蝉,此刻那只青玉蝉还没断气,在剧烈的拍打双翼,那双翼鼓荡的劲风将散落在药田中的一地死尸都扇的横飞起来。
绝美的景瑶红唇微张,丁川也是一脸讶异,他们原以为紫螳螂是冲进灵药田采摘灵药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捉了一只肥硕的玉蝉回来。
“唔唔……果然是青玉蝉,本座有口福了……”紫螳螂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衔着那只肥硕的青玉蝉来到了丁川跟前,示意他帮忙按住。
“做螳螂做到你这份儿上,我都替你丢脸,连一只蝉都搞不定。”丁川嘴上打击了它一下,还是弯腰用一只手牢牢的按住了青玉蝉的背部。
“唔唔……用两只手保险。”紫螳螂依然死死的衔着青玉蝉的脖子,此刻丁川与景瑶才发现这家伙居然是用的腹语在说话。
“螳螂捕蝉还需要被人帮忙,我要是一只螳螂我早羞愤的自杀了。”
无奈之下丁川伸出两只大手将青玉蝉牢牢的按在了地上,那只青玉蝉似乎也感受到生命受到了威胁,开始更加剧烈的拍动双翼,紫螳螂才刚松开嘴,它就一翅膀扇了过去,紫螳螂惨嚎着飞出去七八米远,三角脸都被扇的严重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