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龙王庙门口传来吵嚷声,却是谢玲、周春雨、封海齐巡山回来了。
王路和陈薇扭头一看,却齐齐吓了一跳,因为周春雨是被谢玲和封海齐架着进来的。
王路急迎上去:“出什么事了?遇到丧尸了吗?怎么不用对讲机呼我?人伤得严重吗?”
谢玲嘿了一声:“放心啦,没遇上丧尸,小周这笨蛋,非要爬到树上去,说站得高看得远,结果一失手从上面摔了下来,没大事,就是脚肿了。”
陈薇也跑了过来,在周春雨大呼小叫中拎起他受伤的左脚看了看,脚脖子上高高肿起了一块,她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我这儿有白花油,也有麝香止痛膏,这就给你用上。”
周春雨哼哼着道:“止痛膏就算了,这大热天的,捂着反而不好。”
陈薇很快取了白花油来,让周春雨就躺在大殿上,和梨头挨着,在掌心里倒了几滴白花油,先在两手搓得发热了,才往周春雨扭伤处揉过去。
陈薇的手掌刚放上伤口时,周春雨痛得雪雪呼痛,梨头已经喝完了奶,正爬在爸爸身边玩,这时听到周春雨呼痛,还以为他又和自己玩什么新游戏,开心得拿小手拍周春雨的嘴巴。
陈薇揉了几下后,周春雨感到伤口处从原来的激痛,变成了火一样的烫,疼痛反而缓解了。
陈薇边揉边道:“下午别出门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只是扭伤,可要是休养不好,这扭伤也会变成大毛病。”
王路道:“巡逻有我和老封,谢玲在,小周你也不用操心。”
周春雨也知道急不得,点头应了。
中午大家对杂烩饭很满意,虽然从当天开始限制口粮,其实也没多少严格,一人满满一碗饭还是有的,吃饱不成问题。
吃了饭,王路忙着拎着塑料桶给洗衣机人力上水,山上人一多,要洗的衣服也多起来,洗衣机虽然不如陈薇手洗干净,却胜在省力,只是这上水,还得王路或王比安父子手动操作。
厨房外的大缸里原本就有水,王路取了水后,等洗衣机开动起来,再抽空到后山泉水处把水补满。
封海齐见了,没多说什么,一转身,拎着两个大号塑料桶就去打水了,等一桶衣服洗完,大缸里的水也一直补充得满满的。
啊,果然给“老大娘”拎水是我军的优良传统啊。
陈薇带着梨头睡午觉去了,周春雨也在卧室里借王比安的铺位休息,王比安和谢玲却跑到了外面,说是要照着封海齐教的办法锻炼身体,王路一开始有些担心――这刚吃完饭,怎么就能锻炼呢,万一得了阑尾炎,陈薇可没开膛破肚的本事――她现在最多算是个不入流的实习护士――那可是连小命都没了。
封海齐说没事,只不过是锻炼四肢,不跑不跳的,不影响消化,更不会得阑尾炎。
王路不无疑惑,这不跑不跳也能锻炼――算了,这专业问题就交给专业人士解决吧。
于是龙王庙的院子里就剩下两个大老爷们在一条横跨院子的绳子上晾衣服,一开始两人间有些沉默,还是王路主动打破了尴尬:“老封啊,后山的岗哨设得怎么样了?”
封海齐淡淡地道:“后山多林地,视野不够开阔,虽然我们找到了几个要点,但只有尽量登高,才能监控尽可能广的范围,周春雨就是想在树上设岗哨,才不小心掉下来的。”
后山的地形王路是再清楚不过,虽然说不上深山老林,但站在林中,周边的灌木、杂草的确很影响视野。现在能参与巡逻的也就王路、封海齐、谢玲,最多再加个周春雨,四个人想在林中监控中整个后山,只能说是痴人说梦,也只能把守要点,所以岗哨的位置设置异常重要。在塔防游戏中,一个占位良好的哨位,往往是胜败的关键。
王路点点头:“在树上设岗哨这法子好,不但看得远,就是有丧尸来袭击,在树上也更安全。走,我们这就去看看,找几棵大树,正经八百的弄个哨位。”可惜弩坏了,要不然这树上的岗哨就相当于箭楼了,丧尸不付出巨大的代价,连靠近摸到树干都别想。
两人说干就干,顶着烈日,齐齐往后山而去,为了防备丧尸的突袭,还带上了手斧和砍柴刀。王路心细,出发前还把一个多功能木工具箱带上了。
封海齐上午时已经和谢玲、周春雨选定了几处岗哨点,这时直奔其中一处。
王路到地头一看,果然是个好地方。
这是块30度左右的坡地,一片杂树林中长着棵高大的银杏树。封海齐道:“小周就是爬这棵树时掉下来的。”
王路一看,这银杏树有些年头了,树干差不多有50多厘米的直径,这样的大树没有被人掘走也算得上是奇迹,近年来城市大搞绿花,象鄞州一带周边山的大树古树都卖疯了,到处有人开着大型挖掘机挖大树,这样的银杏树少说也值7、8万元,估计是崖山地势太陡,大型车辆开不上来,才没被人发现挖走。
银杏树枝杈较高,还真不好攀爬,不过,王路带着斧头和木工匠就是派这用场的。
王路拎着斧头比划着:“咱们弄些粗点的横条,直接钉在树干上,就当是踏脚的梯子,在树干上方,你看,就那块,几个横生的枝杈最粗的地方,用木板搭个平台,同样用钉子加固。回头,弄些塑料布搭个雨棚,大家在上面放哨,就不怕风吹日晒雨淋的了。”
两人说定了就开始动手,王路自从做过竹筏后,自觉得开通了“木工匠作”新技能,手艺大有长进,这次搭建岗哨又可以升级了。不知能加几点技能。
林中多的是各种各样的杂木,王路挑了一棵松树准备做踏板的横条,封海齐则挑了棵俗称是泡桐的梧桐树,梧桐树长势快,板材厚,重量却轻,用来当平台再好不过。
王路和封海齐一斧头一砍柴刀就干开了,可惜木工箱里只有小手锯,要是能弄个大锯条来,干活就更方便了。
王路挑的松树并不粗,直径也就10厘米左右,比小孩子胳膊只粗了一点点,只不过是用来踏脚,再粗就浪费了。很快,松树被砍倒了,王路用斧头削去了枝杈,连树皮也没有全部削掉,就砍成了30厘米长的一段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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