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那两个人來的有些奇怪么?一个炼髓境一重天,另一个竟是周天大转境,而且还是一个女子!”
老者也沒有按青年的话称呼他为兰花公子,而是直接连称呼都懒得称呼了。
“你是不是还想说……最奇怪的地方,还是那个女子竟然隐隐以那个一脸晦色,分明是个酒色之徒的家伙为主?”
兰花公子指尖露出一丝真气,手中的花瞬间化为灰烬。他的声音有些无奈之极,也显得有些憾然。
“不错!”老者点了点头,丝毫沒有因为自己被抢白而生气,他的眸子里反而还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期待。
“莫非是其他势力之人想要來此插上一脚?那个蒙面女子和他身边的男子只是先行來此探路的?”
兰花公子轻笑一声,脚下的无数兰花随之摇曳起來。
“其他势力?能到的都到了……不能到的也到了!还有什么势力沒到?你指的是郡城的城主,还是上云城主?亦或者苍澜领城,大宋君王赵清虚?”
“慎言!”老者连询问的意图都沒有,听到青年大声的吼出赵清虚的名头,当下便是急急忙忙的出声道。
“无妨!你,我,还有整个苍澜领城,苍木州……都不过尔尔!他……是赵清虚。”
兰花公子的话虽未完,但已然是在告诉老者,纵然不小心这句话不小心被那些人听到了,他们也不会有心思來管顾这雪云边境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那个人是赵清虚。因为……他们沒有资格。
老者摇了摇头,旋即倒也不再去深究此事。有些人洒脱,有些人不洒脱,说的便是此理。纵然明知直呼赵清虚的名姓也大抵无妨,但万一撞上了监天阁的御使心情不好,就真可谓一言之失而命丧了。
“纵然苍澜领城此时不会來人,而郡城和上云城主都因为领主那里的缘故而留在领城之中!但若是这蒙面的女子真是某个大势力的人,想要在这次动荡之中分一杯羹,我们是不是该早做准备为好?”
“准备?”兰花公子捂额长叹了一声,旋即冷笑着哼了哼。
“你若是跟那些白痴一样,真的要跟着那一男一女跑进雪云沼泽之内,那就尽管去……我绝不会拦你!”
“难不成雪云沼泽之内会有危险?”老者面色一变,旋即出声道。
兰花公子终于有些无奈的盘膝做了下來,然后鄙夷的看了一眼老者。
“真龙……妄你自号乘龙真人!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都看不明白……”兰花公子轻声叹息了起來。
老者面色一滞,倒是无奈摇摇头,但却并未发怒。他知道面前这青年的脾性,有什么说什么,绝不会同人虚与委蛇。
若不是自己救过他数次,只怕此人也未必会受到百龙窟的束缚。
“大势力?我只想问一句……苍云郡,甚至整个苍澜领,谁能找出比领城更强的势力?纵是苍木州的超级势力,难不成他还能在赵清虚的手中翻了天不成?”
“可笑之至!任由其他势力跟着那蒙面女子二人入雪云沼泽,我们百龙窟自按兵不动!领主那里连丝毫的消息都沒有传出來,在这个时候便进行大规模的动作,简直是白痴所为。雪云沼泽的入口就那么九个,现在聚集在此的势力百倍不止……”
“敞若在入口处和其他势力相遇,而后又被卷入了争执又该如何?”
兰花公子一番解释,老者不由的恍然大悟,更是隐隐有着一丝后怕。
若是真的发生大规模战斗,死伤倒也罢了,敞若被领主认为他们拂逆了自己的意思,那才会真正的尽绝前路。
“……这么说來的话,那我百龙窟便作壁上观!但我好奇的是,那蒙面女子不是某个势力的人,那她在这种情况下带着一个炼髓境的家伙跑到雪云沼泽里面干什么?”
兰花公子死死的盯着老者那张已经有了褶皱的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是忍住了破口大骂的**,若真的骂出口來,也未免有些太损他的风度了。
“纵然修为再高,在面对着样的事情之时……这种硬伤,未免有些让人想要一头撞死在雪天穹上的冲动感!”
兰花公子低声的呢喃,老者自是沒有听到的,他被前者解释给吸引住了心神。
“很简单,那个蒙面女修,并不知道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周天境修者!她们甚至在上云城都沒有停留……亦或者她不在乎这里到底聚集了多少人,因为那和她要做的事情无关!”
“那个男人为什么以他为主,同样可以很直观的解释……若不是这个男人受到重伤以至于修为暴跌,便是这个女子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以他为主!”
“但据他们的回报來看,蒙面女子举止僵硬,面色冷淡,显然对那个弱的可怜的家伙沒有好感……这些束缚着她的原因,在她心里占据的位置一定极其重要!”
话音落罢,老者看了看兰花公子,终于还是沒忍住心头的好奇。
“那你说束缚住她的原因是什么……”
“硬伤……这种硬伤……”兰花公子猛的站起身來,而后直接顺着山峰往山巅窜去,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
“我只是根据已知的东西來分析和推测罢了……又不是能掐会算的仙人,怎么可能知晓那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