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妄图与人做交易,现实么,
“领主,”沈言纵然再怎么胡闹,也终归是他的孙儿,更遑论是现在沈家崛起的一张王牌,
不到十七岁的先天境,整个乾云府近百年來,谁见过,所以沈长河急急忙忙的便想要赔礼道歉,但天玄领主却饶有兴致的摆了摆手,
“无妨,,对于这位乾云府的天纵奇才,我也是好奇的紧,却不知道,你想要同我做个什么交易,”天玄领主的言语间,却也是带上了一丝玩味,
他只是认为面前的沈言,明显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先天境修者罢了……所以到现在为止,都报以玩笑的态度,
沈长河细细的打量了天玄领主的神色半天,发现对方似乎真的沒有生气,总算是放下了心來,
如果天玄领主有心想要降罪于沈言,哪怕是说破了天……甚至于赔上整个沈家,都起不到任何扭转结局的作用,
“这个交易,你定然会感兴趣的,”沈言话音中的平静沒有消失,
这一下子,天玄领主却是更为好奇和惊讶了起來,他阅人无数,自然能看出对方所言是真是假,此时他从沈言平淡的言语中,却察觉到了对方强烈的自信,
“哦,那我倒是要听听看,”天玄领主从头到尾都是以我來称呼自己,并沒有故意拿捏自己领主的身份,称呼自己为本领主,亦或者本座,
“这个交易……很重要,所以还请诸位暂且退下,”沈言的眉宇间带上了一抹淡淡的冷意,对于天玄领主他此时报以何其之极的态度,可对于各大家族的家主,却是沒有这份顾忌了,
他一个人,就能将所谓的刘白江家,搅的地覆天翻,
“胡闹,”沈长河厉喝出声,便准备佯作出一副训斥沈言的模样,
其他家族的家主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他们不相信在沈言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之下,天玄领主这样尊贵的人物还会陪着他将这样一场闹剧进行下去,
“无妨,诸位且先退下吧,楚风……你也退下,我倒要听听这乾云府第一位先天境的少年郎,想要和我做一个怎样的交易……”
到了天玄领主这等位置上,美女金钱,权势都是触手可及的东西,
无论是普通女子,亦或者他朝的公主王女,亦或是金丹阶,化婴阶的女修,只要他想要得到对方,那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罢了,
凝婴巅峰,半步婴变的实力,足以让他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但这样一來,他也就很无聊……因为更强的存在他招惹不起,修炼的话却又迟迟不能踏出这一步,
越强,越巅峰的人,其实也就更寂寞,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很容易理解,
因而此时沈言的话,分毫沒有让他愤怒,反而是激起了天玄领主那可干旱依旧,如同深闺怨妇一般的渴望和好奇之心來,
待得楚风及一众家主离开之后,沈言方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而后随手布下一道先天真气凝成的屏障,來防止那些家伙偷听,
“林禹,明人不说暗话,”沈言此时的态度,何止是傲慢,简直是将林禹当成了晚辈一般,
他想的很明白,单纯的做这个交易,说不得林禹便会拿了好处不认账……所以他便要凝造出一种,自己背景惊人的效果來震慑对方,
这句话出口,天玄领主的面色果然微微一滞,旋即也变得凝重起來,他此时终于是相信,沈言是要和他做某种交易了,
毕竟除非沈言是个白痴,否则便不会在两人独处的情况下,表现出这幅模样來,
“其实我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帮我封存住我七妹体内的九玄绝脉,”沈言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望着天玄领主道,
“……”林禹可笑之极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掩饰不住自己眸子里的震惊,九玄绝脉,这种东西,一个先天境的修者,如何知晓,
“一株悟虚花,以及我欠你一个人情,”沈言抛出了自己筹码,
林禹做到这个位置上,自然不会笨的不可救药,沈言开出的悟虚花,只是让他微微动心,毕竟这东西对他的后辈有用,对他的作用却不是很大,
而沈言的一个人情,能做些什么,林禹不知晓,但他此时也不会认为沈言背后,会沒有一个高阶修者撑着,否则一个十七岁不到的少年,哪里來的这份宠辱不惊的态度,
在林禹思考的时候,沈言表现的很镇定,似乎根本不觉得他会反对,
许久之后,林禹终于是艰难的摇了摇头,毕竟封存九玄绝脉,要耗费他大半的真元,之后他要快速恢复,只能服用一粒玄级聚元丹,这东西,比之悟虚花的代价大得多,
而林禹,却不是一个喜欢赌未知的人,虽然沈言背后站着的修者,很可能是婴变阶,甚至于望虚阶的存在,
“……我不喜欢赌博未知,你的人情,能否比得上我出手封住九玄绝脉的代价,尚未可知,”
沈言听到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因为他知晓林禹应当是一个谨慎的人,
所以在微微顿了片刻之后,沈言的嘴角终于是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旋即几个字轻轻的吐出口來,
“那么……加上一式小玄术如何,”
天玄领主那张满是威严的脸,在沈言话音落罢后,顷刻间便呆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