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理眼前这个早已气得脸色都变了的美女,故意耸耸肩,自顾自地走到茶桶边,大口地喝起茶来。一会儿又回转身过来,经过这美人儿边上时,同样不理不睬的,直接无视于她;到得自己的工作点上,戴上手套自顾自地码起砖头来。
那姑娘气得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最后终于直接几步走到我跟前,想有所动作。我却依然不理她。她扫了一眼我周边的人,似乎发现这会儿这众多的农民工都把眼睛盯着这个方向,又或者注意到那一群领导模样的人和两名外国人已经前行了一段距离,终于放过了我,紧走几步追了上去。
“兄弟,你认识那美女?”见那姑娘离开,我仍旧板着脸在码砖头,罗根一拍我的肩头,笑道。
我坚定地摇摇头。
“你肯定认识她,又或者她认识你!”罗根再拍一下我的肩头,笑道:“兄弟,你有种,竟然连这个女孩都认识!——这女孩长的还可以罢?”。我虽没回头,脑海中却立即想象起他的那幅神色来,绝对的淫相一个。当下也不回头,恨恨地说:“长得还可以?可能罢!不过我不感兴趣!”一边说,手却不停。
“兄弟,怎么啦?她又没得罪你!”罗根却不理会我的态度,继续赞美道,“不过,我跟你说啊,这么美的妹子,我三十五年来看可是看到的第一个呢!”
怎么啦?没怎么!她又没得罪你?错!她就得罪我了!不但得罪我了,而且是大大地得罪我了!想到这里,我又想起惨死的父亲和双胞哥哥,又想起身体本就不好、因伤心绝望而随父亲离去的母亲来,心头再是一痛,鼻子就有些发酸。
也许,如果这位美女老板当日不是那般对我,我可能自己能解决那笔钱,那么我也可能不会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那么父亲和哥哥那一天就可能不会去那家麻石厂,那么,他们也许就不会遇着那个哑炮的,那后面的种种,也许根本就不会再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