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是开门见山,坦诚地与他们打个商量罢。
我想了一想,掏出手机,直接拨给贺国谦,客套了几句,便提出自己的想法:我这野菜是否可以卖些给别人。他在那边打了几个哈哈,似乎早估计我有一天会打这个电话给他似的;哈哈笑了好一会后又称,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我们得按合同办事。我又问,允不允许我适量地提供给一些朋友?那边贺国谦沉思起来。一会又说,他先挂机,等下再回电话过来。
我却苦笑一下,应了。我想,他这会怕是向他上面的人请示去了罢。
我却有些为难了。我倒想不到,就野菜这么些小事,搞得如今兴师动众。只是,我实在无法拒绝眼前这些人真诚的请求。而对于贺国谦的那个合同,我确是亲笔签了字,我不愿意毁改。
不过,我当时却是实在不了解行情的,几乎是在糊里糊涂地情况就签了的,却万没料到今日的情况。我想,眼下我只是适量地提供给这两家酒店一些野菜,但春江大酒店却仍是垄断性的,他们那高层应该会同意的。
没过多久,贺国谦又拨了电话过来,却是有些无奈地说,他请示了上面,同意从下个月份开始,我可以适量提供给其他酒店,但必须保证未来两个月内,春江大酒店占总货量的75%以上。我松了一口气,点头应了,毕竟,这个月也就那么三两天了,提不提供野菜,对其他大酒店的影响应该不大;而且,貌似,这可能是他们春江大酒店最大的让步了。当下,我谢了贺国谦。
贺国谦又让我明天去他们酒店拿一份授仅表。我应了。
当我将交涉结果告知程达进等几个,他们一齐微笑起来。我们却又商定,他们集团出两台货车,听从灵子的调度,按我们的时间运送货物。
我和灵子见事情办毕,便要回家。程达进却又递给我两样东西来:一张十万元的支票,称这是预付款;还有一张住房卡,毕竟今晚都这么个时候了,应在他们酒店休息休息罢。
我却一愣。一是万想不到他们付钱这般爽快;二是我与灵子可是两个人,怎么只有一张房卡?只稍一会,却又明白,我与灵子这神态,任何人看来,都是夫妻或是男女朋友的模样,怪不得他们误会。我有心要解释,灵子却接了支票和房卡,谢了他们。我只好不再作声,也谢了他们。程达进等几个离去,我再要说什么,灵子却一脸期待的神色,道:“这五星级大酒店,都什么样呢?”
我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却也不便立即反驳灵子。
我原意是赶回家去休息的。一者,那里我熟悉,何况还有幸子和英子在;二者,我这般就随意接下他人的帮助,完全不符合我们大山人的性格。只是,眼下灵子这般个状态,我实在找不出理由推却,尽管觉得这么个年轻男女住进这酒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仍是跟着她进了电梯、上楼。
我们很快找到了住房。进得这房里,却发现是一个标准间,有两个床位的。外床那边靠近窗子;里床这边靠近洗漱间。
好了!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在这里趁着热水洗个澡,还真能好好休息一下的。当下,我便放下心来,示意正在房里转了一圈、又仔细看了一下的灵子先去洗澡。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进了洗漱间。我则继续打量这房。
这客房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一点引起我的注意,即里面这个床与洗漱间墙壁之间,却挂了一个大幅的折叠式画轴。我不理解这个地方为什么要挂画轴,而且还是上下折叠式的。我当年读大学时,也在学校招待所做过志愿者。那招待所也有这类似的标准间,但那洗漱间靠近里床的墙上,却没得这种画轴,只有防火墙纸。
我有些奇怪,但也懒得多想,只是认定这可能是五星级大酒店的风格,便躺到这里床上休息。一会却又觉得这样太单调了,又起来打量房子。心下却想,有朝一日,我得努力了,也弄个这么精致的房子来;最少也要象周雅洁一样,有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还是精装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