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来的一年也有不少事情,园林工程的竣工就要带着内部的装饰和布置,还有游艇会和一期、二期码头的竣工,印度那边的所谓水厂,以及诸多的闲杂琐事。这日子越过越忙,和张辰当初理想中的生活偏差太大了,还真是世事无常啊,好在还有乐趣。
这次苏杭一行收货可是不小,收了九张古琴,还有几件青铜器和瓷器,两只良渚陶罐,小杂件也有斩获。除了这些古玩之外,苏杭两地的特产更是张辰主要购买的东西,苏杭二州的丝绸刺绣,王星记的扇子,上好的茶叶,一样都不能少,家里人那么多,少了谁的一份都不合适。
这回带的东西这么多,人员也是不少,接机的队伍就更大了,来了八台T4才算是连人带物都装进去。得亏是自己的飞机,要不然这些东西还真就不好携带了,跟着这么一大帮人,又不能全都收进戒子里边去,托运更不可能,哪怕有些不是古玩的东西,也不能给磕着碰着了。
陈受琳做为陈氏的弟子是最不称职的,对于张辰带回来的一干古玩全然不顾,正站在一层客厅旁的条案前拿着一匹绸布在身上比当着,和身边一样在翻看着的张芷兰道:“兰姐你看这都锦生的料子就是好啊,摸起来又软又滑,颜色还特别的正,还有这huā色这可都是最好的工艺了,小辰这家伙就是会买东西。就是时节有点晚了,去年就是买回来晚了,做好衣服都没穿了几天,今年又是快到秋天,好在夏天时候有冬天买的那些肯特布和阿丁克拉蜡染布,要不然想自己做件衣服都没有好料子。
不过那肯特布还真是溧亮,就咱们一起做的那个huā色我们院里的人都说好,还问我从哪买的呢。我跟她们说是小辰给我买的,你不知道我那些同事啊羡慕的要死,她们家的孩子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张芷兰同样认为自己的儿子很优秀,人品才学样样出众,而且还有孝心,她的朋友们也都是很羡慕她能有这样一个儿子,都说她那二十年的苦没白受。
张沐坐在沙发上,正在从一堆扇子中挑选自己最喜欢的huā色和款式,插嘴道:“五师叔您就别夸他了这小子最没良心,把我留在这边给他当牛做马的干活儿,他倒是带着一帮子人去游山玩水了,要不是眼看着一大堆的事要办,还不知道他几时才能回来呢。
我这苦命的就不说了谁让他叫我姐呢,哦,对了,人家还是我的师兄呢,活该我累死累活。可您和我二姑就不一样了,你们这都是长辈啊而且你们又不是走不开,他不一样把你们留在家里么。所以我说这小子最坏了,明摆着就是把咱们留下来给他看家扫院子他好去逍遥快活。”
判”沐姐,我哪儿得罪你了啊让你把我说的这么十恶不赦,就跟阶级敌人似的。走之前我问过你的好不好,是你自己说要盯着节目走不开,这时候却又怪到我头上来,亏我还惦记着给你买礼物,对于你的这些话,我表示我很伤心。”张辰很无奈地反驳着。
张沐说这些还真不是因为张辰去玩不带她,当持节目刚刚录制完成,后期的剪辑和播出都要有人盯着,她当真是走不开。可她也没想到张辰这一走就是一个月还多,而且收回来这么多的好玩意儿,那焦尾琴和九霄环佩看一眼就让人喜欢,这样的东西出现,她却没能在第一现场,这才是她最为不爽的地方。
白了张辰一眼,道:“你少来,当初我问你准备走多久的时候,你只说还每定呢,可没跟我说是要走一个多月,你就是不想带我,你这个骗子。”
对于张沐的小孩子脾气,张湄实在是受不了了,笑道:“小沐,我看你是长不大了,我怎么看着反倒是小辰像哥哥,你更像是妹妹啊。”
张沐有她自己的心思的打算,这时候张湄掺合进来很可能打乱她的计划,装作版委屈半不愤道:“姐,你也是女人啊,就算你不是我姐,那你也是妇女同胞之一啊,你怎么能萃着小辰呢。”
其实这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张沐的心思,只是大家都不会说出来,做为一个女孩子,还是张辰的姐姐,哪怕张辰再惯着她,有些事也不能太直接了。
张芷兰也帮着张沐说话,道:“小辰,小沐是女孩子,你多让这她一点,为了你的事情每天忙前忙后的,费多少心啊,你多体贴体贴她。”
就连小胡羽都差不多能看穿张沐的伎俩了,在他妈妈的暗示下过去安慰张沐:“小姨,辰舅舅是好人,他不会不管你的。”
张辰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个姐姐比女儿还难伺候,翻着白眼道:“好吧小沐姐,我承认我不对,你觉得怎样才能让你满意呢,只要我能做到的保证绝不犹豫。”
张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马上转悲为喜,两眼放光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些古琴,略微思量之后,指着那张唐凯斫的仿唐式春雷琴,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如果你把这张古琴给我,我就原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