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留下遗诏,承郡王继承皇位这件事已经传遍天下,这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直接让天下震惊,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在这消息背后却还有更大的一件事等着他们。
先帝驾崩,皇长孙继位,这无论是那件事都可谓是天下首要大事。而且就在承郡王继承皇位,三皇子宁王也在雍州起兵造反,声称承郡王连同徐家谋害先帝,谋夺皇位。
就在承郡王还未举行登基大典的时候,他就已经将承郡王谋夺皇位之事传开。这里面自然少不了承郡王娶徐家女当日,先帝就在宫中暴毙而亡,留下一份假的遗诏让承郡王继承皇位这些言论。
不得不说宁王的反应很快,这件事虽然说是宁王一片之言,但是却是听着让人不得不深思先帝驾崩和承郡王娶亲这件事。
难道说真的是承郡王连同徐家谋害先帝,谋朝篡位?
京城里的人自然不敢将这些怀疑宣之于口,现在京城的气氛很是压抑,只怕不久之后宁王就会带兵攻进京城。
雍州的宁王摆明是要造反,争夺皇位,这天下已经乱了。
不过,即便宁王声称是承郡王假传遗诏,谋夺皇位,但是现在真正坐在龙椅上的就是承郡王李琛。
服丧二十七之后,承郡王就要正式举行登基大典。
而助承郡王登上皇位的徐家也要出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可谓是满门荣耀。
京城里面的一些高官大臣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解,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不干涉夺嫡之争的徐家这一次为什么会站在承郡王这边,要不是徐家插手只怕现在坐在皇位的就是三皇子宁王。
难道说徐家真的打算要更进一步,莫不是打算凭借徐家皇后,权倾天下,想要左右朝政,为徐家开路?
就在众位大臣还在苦思不解的时候,他们却是不知道即将成为皇后的承郡王妃却是已经被毁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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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们已经被找到了?”
徐清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右脸的伤口已经处理被包扎好,但是——
看着镜子里面被毁了容的自己,徐清澜心里满是痛恨和不甘,嘴上却是平静地问道:“我哥哥他怎么样了?”
站在徐清澜身后的丫鬟侍书回道:“大少爷中了一箭,不过小姐不用担心,大少爷已经无碍,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徐清澜听到侍书的回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旋即却是淡淡地问道:“那——那个玲珑呢?”
“玲珑姑娘并没有受伤。”
徐清澜侍书这么一说,手中握着的玉簪随着徐清澜一用力,应声而断,直直地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的脸,猛地一手将梳妆台上的物件一推,全部扫落在地,砰砰直响,吓得站在一旁的丫鬟都跪在地上。
“她居然没有受伤,她怎么可以没有受伤。为什么我会成这副模样?”徐清澜面色狰狞,眼带深深的愤恨之意,冷声说道:“我可是郡王妃,将要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徐清澜的声音听着十分尖锐,屋子里的丫鬟都战战兢兢,她们知道自从徐清澜脸上受伤,从太医口中得知伤口就算是用上等祛疤药膏也很难除去脸上这道剑痕,她们三小姐的性子就变了,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斥骂,还可能直接被赶出府。
她们被派过来服侍徐清澜,不过半日,她们心里就没有了最初的兴奋,现在满心都是害怕,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徐清澜生气,就被狠狠的责罚。
就算是徐清澜即将入主凤仪宫,成为皇后,但是在这样的主子身边侍候,那过的日子只怕是战战兢兢,一步都不得踏错。
徐清澜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中带着泪水,露出凶光,猛地站起身来,望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冷声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侍书身子微微发抖,但却还是抬起头,望着徐清澜,回道:“听说圣上已经召玲珑姑娘进宫——”
“你说什么?”侍书话还未说完,就被徐清澜猛地拔高了声音,厉声打断问道。
侍书和其她丫鬟都被徐清澜这声音给吓了一跳,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身子发冷。
“皇上召她进宫?”徐清澜手中的拳头紧紧握着,脸色铁青,冷冷说道:“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和她那个娘一样犯贱,想着过继在萧家名下,不就是想着摆脱那外室女的身份,成为皇上的亲表妹?”
“她是不是认为她长得很像她那个母亲,容貌出众?”徐清澜眼中泛着冷意,冷冷一笑,森然道:“就算是记在萧家名下,也改变不了她那低贱的出身!”
侍书等人听着徐清澜的话都默不作声,死死低着头,一个个身子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