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府大门前翻身下马,即墨和傲敲了敲大门,然后板着脸无比霸气的等着人来开门,可是一会以后来开门的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老头子半眯着眼睛往门外看了好一会,显然是眼神不好,即墨和傲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用了所有的力气,却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之上,那种感觉让他心情无比烦躁。
“谁啊?”老头子好像看了半天才看到了即墨和傲,但是那模样和神情显然是没有看清楚即墨和傲如此不凡的样子的。
即墨和傲抿着唇瞪着开门的老头子,可是他的眼神再是锐利都没有用处,因为对方显然是看不清楚的,所以他也只能开口回应:“我姓……黄。我来找申家老爷的,麻烦通传一下。”
虽然觉得这布衣之家的下人都是如此的不懂礼数,让他很是不爽,可是即墨和傲还是安耐住自己的性子说话的。
老头子依旧还是那副慢吞吞,爱理不理的模样,好一会才慢悠悠的说话:“我家老爷出了门,若是要找他就去申家镖局吧。”
老头子没有让即墨和傲回应,竟然说话就把大门给关上了,即墨和傲倒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可是为了不会打草惊蛇,也就只可以如此甩袖而去!
即墨和傲翻身上了马,本想要到申家的镖局去看看,才刚从申府的大门前走开,便看到了一个小丫鬟怀里抱着一些衣服偷偷摸摸的出来了,他觉得古怪,便跟了上去,在一条小巷子前拦下了那个小丫鬟。
小丫鬟虽然是申府的下人,但是唐廖县是一个小地方,申府就算富贵说到底还是布衣之家,所以她自然是没有见过即墨和傲如此气质的男子,她看到了即墨和傲这一身无比潇洒贵气的模样,心里先是一阵悸动,可是迎上了即墨和傲那一双锐利的鹰眸,顿时双腿一软,便跌倒在地,怀里抱着的布包也跌到了地上,露出了里面东西的一脚,布包里不过也是衣服,只是那布料,那纹理……
卿宝的衣服!
即墨和傲一怔,只觉得一股愤怒便从心头涌了出来,在焦雨甄一夜未归的时候,他就知道焦雨甄出了意外,但是什么意外都不可能导致她的衣服被脱了下来吧?
小丫鬟看到了即墨和傲突然生气了,更是惶恐,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战战兢兢的开口:“公子……我……我不是小心冲撞你的……”
即墨和傲的怒火自然不是因为小丫鬟,只可惜他翻身下了马,冷眼看着面前的小丫鬟,纵然极力压抑了自己的怒火,但是那语气依旧宛如修罗一般渗透着让人难以忽略的杀意:“说,这衣服是谁的,你为什么要拿着从申府出来?”
小丫鬟被即墨和傲这样一吓,顿时哭了起来,什么也不会回答。
即墨和傲更没有心情去哄小丫鬟,他将地上的布包拿了起来打开,确定了这衣服的确是焦雨甄的,不过仔细一看,却没有了外袍,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就算对方脱了焦雨甄的衣服,至少还是留下了外袍,那应该……不是那回事……
“你若不回答我,我只能杀了你。”即墨和傲将那布包包了起来,然后丢到了马背上,再回头去看那个小丫鬟,并且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锭金灿灿的金子放到了小丫鬟的面前,“你若是如实回答我,我就把这金子给你,这金子……应该可以给你赎身后安安稳稳的过上好一段时间了,或者从此回家做点小生意也是可以的。”
丫鬟若不是家生子,一般丫鬟都是因为家境贫穷而沦入了奴籍,谁的手里拿着她们的卖身契,那么谁就是她们的主子,虽然说当初卖身的价钱并不算多少,入府工作慢慢存起薪水还是能存到的,但是赎身的价格就远远不是如此了,所以若是卖身为奴,没有遇上主子的大方放走,那么一辈子肯定是毁了的,只能当个奴才了。
小丫鬟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心里却是很明白的,所以她咬了咬牙一把拿过了即墨和傲递过来的金子,还很小心的咬了咬,紧紧地握在手里,然后擦了擦眼泪说话:“那衣服是谁的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夫人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罢了,是夫人身边的李嬷嬷让我把这个衣服丢掉的。但是我看这衣服布料那么好,就想偷偷拿出来当掉罢了,其他什么我都不知道的。”
申府夫人!
即墨和傲的鹰眸微眯,不再说什么,转身就上了马回去了客栈,不过他自然不是就此罢休,而是不再打算如此光明正大的去申府,他回去了客栈换了一身轻便一些的布衣,运起了内力,直接用轻功光天化日之下就溜进了申府,跟着那么丫鬟婆子出入最多的院子去了。
赵以珊依旧还是半躺在罗汉榻上,身上盖着暖暖的绣花棉被,脸上依旧还是带着病态的苍白,身旁站着的李嬷嬷则是断了一碗气味都是苦涩的药给她。
“夫人你就不要再想了,反正老爷还是惦记着那么一点夫妻感情的,只要不动摇你主母的位置,那么一切都是好的。夫人你赶紧把药喝了,好好的养好身子,将来定是有好转的一天的。”李嬷嬷将药递给了赵以珊,苦口婆心的劝着。
赵以珊看了一眼李嬷嬷手里的药,眸子里却是如死水一般深沉:“他若是惦记那么一点夫妻感情,当年就不会把我的腿给打断了。我的心在那个时候开始就死了,拖着一条断腿,日日夜夜的躺在床上看着他一天天富贵,一次次纳进美貌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