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黑衣人似乎很喜欢用鼻子表示情绪,闷哼之后,他才道:“条件?无非是让我先救你的灵兽。”完全猜中。
紧接着,树梢上的人影忽而不见!
那黑影转瞬来到阵外,身形时而东时而西飘忽不定,那速度甚至叫人眼难以捕捉,只瞧那好似凭空幻化出的满天花瓣,宛如狂风怒啸之下的落樱,纷扬的把阵外头顶的月光遮挡得宛如繁星点点,忽闪忽闪。
这看似唯美的一幕,却漫天片片花瓣是杀机。
那好似无处不在的落樱内藏的灵动有多强,身为持阵人,她再清楚不过。
无论这阵法护掩得多好,总有几片花瓣能从薄弱之处冲击,遇此阵势,别是坚持不了多久,只怕破阵,也就是几个呼吸之间的事!
果不其然,几个呼吸后,几瓣清香迎面扑来,根本无从闪躲!
顷刻间,她的脖颈,脸颊,手臂,大腿都被那清香轻吻,划破肌肤,露出鲜红之色。
紧接着,在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同时,那漫天的清香之彩便冲破了她的阵屏,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双冰冷的手已攀扼在她喉间,那冰凉的体温已经紧贴在了她的身后,鼻息的闷哼轻擦过她的头顶:“这场交易,我了算。你,明白吗?”
伴随着这话音,那漫天原本萧杀凌凌的花瓣,忽而一止,转瞬便成为那柔和的色彩,再轻柔的洒下,犹如幻影、泡沫,轻轻的点缀了两人的发、肩,遂缓缓如冰雪融化,再缓缓消失。
这一瞬,那股淡淡的花香,窜入鼻息。她不知道这香味是漫天还在片片凋零的色彩,还是来自那冰凉的指尖。
可却没有半点血腥的味道,明明这淡雅的清香是掩盖不住的,她清楚的记得,那黑衣人来到湖边清洗的一双手里,血迹斑驳。
被扼紧的喉咙叫她有些窒息,眉梢只微微一动,从她唇间挤出三个字:“知道了。”
黑衣人的手指松开,才退开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看了一眼因中毒导致脱力的翎鳯,才道:“九天的时间,九天后,它会死。”
……
按照黑衣人的计划,是打算将她安插去揽月阁,好听点,那是风月场所,难听点那就是男妓院。
还捡日不如撞日,今夜那个人就下榻在揽月阁里,若是听有模子姣好的新人进,怎么着也会招来先瞧一瞧见一见,后头叫她自己看着办。
此时她已经来到揽月阁外,瞧着那挂满楼台的灯红,她知道黑衣人此时就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没有迟疑,她的步子迈了进去。
那脂粉气的男人翘着兰花指,捻着手绢轻轻替她拭去肩头上的灰尘,莞尔一笑追着她的脚步一路来,一路问:“爷这是第一次来我们揽月阁吧?”
“去去去,一边去。没看到他不喜欢你那脂粉气?”迎面又来一位,相比这脂粉,他显得有些英气飒飒,将兰花指胡乱一捻,转而将手肘在她脖颈一挂,固紧两人的距离,邪魅一笑。只不过苏白总觉得,这人好像有些似曾相识?
苏白直盯着这近在咫尺的眼,忽地脑海中那似曾相识对坐入号,人面旧熟:是他!
同一瞬,只听似笑非笑的语气:“这小胳膊小手这般柔弱,今夜哥哥好生疼你。”
罢,竟伸手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随着这唐突的调戏,苏白的怒火在腹中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