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是该这样的。
也唯有这样,她才能做回苏白,做回那个没有任何事是办不到的苏白。
灼热在焚烧着她的神经,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的难熬,似乎当她决定驱逐感情的时候,那软弱的一面彻底与她了再见,契印的压制似乎也能够多出几分气力去抵抗着,也才能迈开步子,扑在了翎少卿那展翅的背羽里,紧紧的抓住,低沉的声音自她越发麻木的疼痛中解放出来:“翎少卿,再这么失控下去,你会杀了我。”
鳯鸣停下了!
“少卿,停下来,为了我。”
翎鳯的利爪没有继续张舞,充血的脑海正逐渐缓缓回落这愤怒的血压。
可沸腾在苏白身上的火焰却难以熄灭就能熄灭的,就像是试图燃尽她、毁灭她一般的诅咒,在她的背脊爬满骇然的焦皮与熟肉的味道,在血肉里,它还在燃烧!
双手擒获的毛羽一幻消失原地,她自半米高摔下,一个小小赤膀的孩子垫在身后接住了她,却反被这滚烫的肌肤本能的激了将她一把推开,失声的慌张似乎隐隐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一般:“苏白,你怎么了?”
“少卿,让它停下来。”她疼得窒息,哪里在乎跌倒的碰撞。
“不,我不是故意的!”他想起了什么,“对”自语着,便飞速带苏白往寒溪去。
当溪水浇不熄这诡异的紫火,甚至于一点点作用都生不起来时,“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孩子慌了,乱了,手足无措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苏白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
是啊,没人知道该怎么做,她,还有翎少卿,因为师傅与师叔的呵护,契主本应该得到的权利被长辈们淡化了,甚至对于一个契主所能做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术法都绝口不提。
如今,再没人告诉他们该怎么去做,翎少卿能放一把火焚烧她皮肉,却不知道该要怎么收手!
每一回,当她面临绝境的时候,似乎都能幸运的瞥到希望之光,这一回却也不例外。
“实在看不下去了。”
一道银色飞快的在地面狼藉前穿梭闪动。
来到寒溪,身形一化,由小幻大,那龙尾将水中两人朝岸上一扫,盘住了苏白焚着的肉身,将自己的龙爪前肘化破,血红的温热自银龙体内涌动出来,倾盆在了苏白的头脸后颈与背脊之上。
“这是业火,业火是扑不灭的,除非与龙血凤血浇之。”银龙。(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