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看出什么古怪没有
银龙将那古怪香炉翻来覆去的细察一对金色龙眼透着烁烁光泽听到翎少卿不耐烦的催问这才答道:里头的香料明明是燃着的可它竟一丝烟雾不升而且这香炉周身此时所散发的灵波若是没猜错的话此物当真不是凡器
废话连篇一旁的翎少卿气愤不过将银龙面前的香炉一把夺了回来都是这古怪的东西惹的祸定是它收了苏白竟举过头顶眼见便要往地上砸去被银龙及时劝拦住又听翎少卿水雾着大眼愤然道:我只想知道苏白到底去了哪里
银龙刚想再点什么便是这时四眼皆为一怔不约而同的瞧向面前这精致的古香炉只瞧它姗姗来迟的自炉底袅袅升起一丝青烟来触鼻之间缭绕着一种从未闻过的奇香
几乎只是一个呼吸的事情紧接着两人面前只觉一阵狂啸骤起眯眼避闪之间自那香炉里竟生生跳出来一个花袍女子来女子被那绳黄捆个死紧一落地便是面朝下摔地足实冤枉而女子发后则有只通黑的乌鸦好似是被人抢了嘴上肉一般气愤的紧要着女子的后领落地之时一双爪子还不忘泄恨的在她背后抓了抓
单瞧这衣裳五彩斑斓最恶俗的是两双眼明确的认识到这熟悉的背影竟是苏白本人的
那个从来一身素净不苟言笑石头般的人
翎少卿见识虽不多可早先却也总听他娘与他闲扯些民间的凡事与那宅惯了天界的银龙偶然听过些传民间竟在此时两人不言而合难得一致的升起一个古怪念头:苏白失踪的时候被人绑去做花姑娘了
实不怪两位会这般想在他们看来苏白会穿的如此花哨实属诡异再瞧着五花大绑狼藉模样自然是不谋而合一致朝那更离奇的故事里去想了
再苏白
她还未瞧清面堂便摔个对朝地幸好鼻子算是坚挺未曾折了痛却是实实在在的随着一股热流她知流鼻血了
当然这一瞬她还感觉到翎少卿的气息就在她的身后换言之她是回来了经过了一番莫名其妙的颠簸至少是如她料想一般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紧接着听到鸦狩那不依不饶的怒叱:千年了你竟然把我带到千年以后无耻小人伴随着外人听来不过是抓狂的乌鸦叫唤她后颈竟被那乌鸦嘴给戳了几下几个来回她是相信绝对被啄出了窟窿的就是不够深而已显然鸦狩如他的主人所言是个善良的至少没偏偏脑袋朝她大动脉来上一口只是在后颈意思意思以此聊表那愤怒姿态诚然是善良的
翎少卿是护她护惯了一见那乌鸦伤她虽对于修真人而言这不痛不痒可翎少卿的性子就是那样怎能视而不见
当即抽剑横劈过去
只见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剑刃明明是劈开了这死乌鸦却更像是一刀砍在了水面上那形体荡上几漾便又恢复如常扭过了脖子歪着脑袋一双漆黑的眼直盯着下剑之人张口鸦了几嗓子
关于这几嗓子银龙一脸茫然苏白哭笑不得翎少卿则是隐隐露出了杀气
银龙听不懂它不奇苏白听得懂则是多亏了那左耳然则翎少卿那是先天资质禽类言语与他而言不过是口音不同的母语罢了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乌鸦的那句:小辈不得无礼你老祖我活着的时候你还没出生还想伤我嫩了点
此话一出苏白自然是哭笑不得翎少卿再怎么也是翎鴏还不是生来既仙这鸦狩却是实实在在的乌鸦全然不是一个品种竟开口自称了老祖即便是混血也不带这么强大的而翎少卿那火燎撩的性子若是拦不住不定自己也要遭殃故而不得不做这个和事老至少在她双臂重获自由以前
可不待苏白去劝翎少卿就追着鸦狩打了起来听着动静是越大越远听着动静是那鸦狩将翎少卿当猴耍着玩
看来这鸦狩也非池中物倒是不必担心他的安危如今就差如何解开这一身的束缚了正想着却听到银龙的声音
连我都好奇你究竟是被什么人物给擒了如此大方还附带一条捆仙索
着银龙凑到苏白面前用前龙爪配合着龙尾将苏白翻了个身一双金色大眼略带同情的望着她不排除少许的幸灾乐祸掺杂在语言里似乎在隐隐的笑着呢它:咒诀我是不知的但也并非没法子重获自由只不过…
是的银龙绝对笑了至少在内心偷偷的狂乐了一把苏白坚信
因为恍惚间她唯一可视的左眼似乎寥雾般瞅见了银龙身上附着一个美少年偷偷的咧嘴一笑虽瞧不真实却实实在在叫人觉得那一笑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她也没有催促等了一会才听见银龙关子卖不成不打自招的结出下文
其实吧捆仙索一开始的用途是老师拿来惩罚仙界那些顽皮的学生所用后期衍生才作为各种用途但它本意的实质还在所以呢不知道咒诀没关系只要念足八百八十八遍‘弟子已知错定勤而改之’它自己就会松开了
苏白深吸一口气当即机械开口:弟子已知错定勤而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