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阴云在岳羽音心头飘过,她紧张地问道:“是不是林闻方出了什么事?”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
“林闻方没事。”郭嘉恒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来。自然而然地挺立在一旁,冲着主治医生点了点头,对岳羽音说:“他在前方立功了。受了点小伤。大概就是这样。”
郭嘉恒的语气不像是在说一场激烈的战斗,更像是在形容在路边捡了个皮夹子。这种语气倒是让岳羽音放下了心来。
主治医生笑了笑,离开了病房,继续去做着准备。手术的整个计划,早就以极高的标准做完了,不过由于临时提前,还有许多术后的疗程没有落实,这些都是他这个主治医生要操劳的事情。
郭嘉恒这才自我介绍道:“您好,岳小姐。我是郭嘉恒,朱政将军让我来调整了一下您的手术安排。林闻方在前线的表现极为突出,将军希望将您的治疗和生活都能安排好,可以让他没有顾虑,更好地为军队服务。”
“阿林他受伤严重么?”岳羽音问道。
“还好吧。”郭嘉恒的神色就没有变化过:“打仗么,挨枪子,流血,都是小事情。”
岳羽音知道从这家伙嘴里恐怕什么都问不出来,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林闻方没事,知道这点也就足够了。手术提前了,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她的腿部神经活性虽然保持得很好,但那毕竟是理疗手段和她的意志的作用,能够早一点让神经活性体现在复健的效果上,那才是正理。
郭嘉恒没有聊天的打算,交代了一下情况就站到了门口,标枪一样地矗立在门口,干他最熟练的业务:警卫。虽然对林闻方、岳羽音的事情很是赞佩,但这种赞佩可不会写到他脸上。将军让他来安排落实点事情,那他就让这些事情发生。仅此而已。
手术舱的时间安排是连轴转的,尽可能减少停机时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出现了将岳羽音的手术安排在凌晨这种事情。除去正在进行的手术,岳羽音的手术直接提到了序列最前面。岳羽音自己都明白,这是多大的人情和影响力。林闻方做了什么才能让朱政中将出面做这样的安排呢?绝对不会是小事,岳羽音再明白不过。
手术前30分钟,郭嘉恒敲了敲门,得到岳羽音的许可才进入病房。让他更加赞叹的是,岳羽音并没有让兴奋、期待、激动、不安、忐忑的心情统治自己,而是在这点时间里,睡了一会,养足了精神。作为一个资深警卫,郭嘉恒对这种短促而高效率的睡眠之后的平安愉快、精力十足的状态非常熟悉。这个女孩子也不简单,郭嘉恒做了自己的判断:他们这一对,实在是强悍到让人看不懂的地步。也许,这才是为战争而生的人,应该有的特质吧。
郭嘉恒推着轮椅,以异常稳定的步子走向手术舱所在的高级治疗大楼。慈生医院有着非常周到的设计,三分多钟的路程不会让轮椅有任何障碍。医院里来往的人流众多,让郭嘉恒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就在转过一个路口,可以看到手术舱所在的治疗间的时候。一架推得飞快的带轮子的病床在郭嘉恒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掠过。要不是他反应迅捷,将岳羽音的轮椅朝后拉了点,肯定就被病床撞飞了。
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休闲西装,质料都非常好。当然,浸泡在血里,再好的治疗也是白搭。看样子似乎包括右腿在内的整个右半身都受到了剧烈冲击,整个人躺在病床上,哀哀呻吟。几个保镖样的人推着病床,大呼小叫着“让开!让开!”直愣愣朝着手术舱的门口冲了过去。
郭嘉恒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主治医生谢蕴仪推开治疗室的门,满头雾水地看着在治疗室门口的这拨人。然后,她瞥见了推着轮椅稳定地朝着这边走来的郭嘉恒。
“郭中校,您和岳小姐一起先进来吧。治疗室里有单独的休息区。”谢蕴仪决定完全无视面前的那堆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人。
“等等!等等!”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一连串地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刺耳声响之后,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美妇气喘吁吁地站在了治疗室门口,一只手紧紧把住了治疗室的大门。
“让开。”郭嘉恒面无表情地说。
“求求你,让我儿子先手术吧。他……他碰上车祸了,流了很多血。要是不处理,右腿就要废了啊。”中年美妇哀求道,她从包里掏出一本支票,说:“求求你了,让他先手术吧。用不了多久的……真的。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军务。让开。”郭嘉恒的神色仍然没有改变。他觉得,和这种人计较,很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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