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娜?”陈在听到莫西干头小B用询问的语气喊了一声那个女洋鬼子,听他的发音应该是叫这个名字,陈在甚至还觉得,这似乎不是个西方人的名字,而是俄国人的名字。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怎么还有心情去注意别人的名字问题,事实上,那个女洋鬼子点了一下头以后,莫西干头就发出了一个让陈在魂飞魄散的单词。
“ill。”
包括莫西干头在内,大部分的洋鬼子都保护着那个眼镜男和女洋鬼子叶莲娜往办公室外面走出去,剩下两个光头的彪悍男留在了后面,并且,其中一个拿出一把格洛克手枪来,哗啦一声,将子弹拉上了膛。
几个抱头蹲在一起的平民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人人都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当人们在绝望和无助的时候,就只有用尖叫来摆脱恐惧了。而路程则用英语大声的喊话,他似乎还想阻止两个彪悍男的行动。他的英语很流利,但是,这对事态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帮助。
一个受了伤,又没有枪的警察,显然是不具备任何威慑力的。拿枪的洋鬼子脸上带着一种很残酷的微笑,他并没有理会喊得声音嘶哑的路程,而是抓住一个女人——除了莫小米之外的另一个女人,把她揪了出来。这个女人长得并不漂亮,但是身材比莫小米好得多,从穿着来看也是一个职场白领。她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气疯了,被抓出来以后,既没有求饶,也没有顺从,而是不顾一切的大喊大叫,手脚并用的和那个彪悍男厮打。
尽管这种厮打是毫无意义的,但至少她的指甲抓破了彪悍男的脸,另外一个彪悍男则幸灾乐祸的笑着。于是,那个彪悍男愤怒了,他用力把那个女人推到了墙上,没有等她摔倒在地,“碰”的一声枪响,陈在感到一阵窒息,同时,一股热热的血溅到了他的后颈上。
这是热的血,不是丧尸那种冰冷的,浓稠的污血。
那一瞬间,陈在不知道那里来的力量,他大喊一声,不顾一切的朝开枪的那个彪悍男扑了上去。彪悍男却并没有朝他开枪,而是飞起一脚来,将扑过来的陈在踢飞了回去。那一脚正好踢在陈在的腹部,一时间,陈在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差点直接闭过气去。
这时,办公室的通气道里传来一阵枪声,子弹从隔板里射出来,虽然完全没有什么准头,但是子弹将办公室里打得碎屑飞溅。那两个彪悍男也立刻转移了目标,同时拔枪朝通气道里射击。办公室里的枪声很响,震得耳朵生生发痛。
陈在很想挣扎着爬起来,然后扑向彪悍男,就算他身上没有武器,咬也要咬死他们。可是,他费尽了所有的力气,也只是四肢着地的趴着,怎么都站不起来。
这时,办公室的窗子外面发出一声爆炸性的吼声,咣当一阵玻璃破碎的响声,窗子外面冲进了一个肌肉彪悍的办公男来。那两个持枪的彪悍男也立刻把枪口转过去对准这个办公男。然后他们发现,这个办公男全身都是血肉模糊的弹洞,他的衬衣和西裤已经明显的被暴涨的肌肉撑破了,他似乎对枪声特别的敏感,而且相当的愤怒。当两个彪悍男朝他开枪,并且准确的命中他之后,办公男怒吼着向前扑了上来。
紧跟着,就是一声惨叫,其中一个彪悍男被他扑倒在了地上。办公男用牙齿准确的咬住了彪悍男的喉咙,彪悍男就像一只被猛兽按住的猎物,虽然拼命挣扎,却毫无用处。而他的同伴似乎被吓傻了,面对着这样的情形,即使强悍如这个洋鬼子,也愣了那么几秒钟,然后他猛然清醒过来,提起枪对着趴在同伴身上的办公男的脑袋就是一个连发。
子弹一颗颗的射进办公男的脑袋,将那个头皮开始溃烂的脑袋打得一团稀烂。
在一个彪悍男被扑倒,另一个彪悍男发愣的那几秒钟里,陈在完成了他这一生中最伟大,最光荣,也最神勇的壮举,他飞快的扑向了自己刚才扔出来的那堆装备。枪支都被那些彪悍男顺手拿走了,但是,他们都对王小虎留下的那把乌黑的,看起来像一块垃圾站里捡到的废铁一样的古刀完全没有兴趣。而这时候,陈在提起了这把刀,双脚用力的在地上一蹬,整个身体顿时腾空而起。
然后,就在彪悍男开枪打爆发狂的办公男的脑袋,感到身后有风声,刚刚转过头来的时候,陈在手中那把乌黑的古刀沿着他的左眼往下斜劈了下去。陈在不知道自己这一下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但是,他手中的刀划过了彪悍男的脑袋后看到了地上,竟然陷进去地砖里好几公分深。刀面上一滴血都没有,但是,那个彪悍男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了半个脑袋。
“靠,”陈在听到路程赞叹的说了一声:“你那一下好他妈的帅啊!”
路程赞叹的只是陈在前面的动作,而陈在在劈出这惊天动地一刀的同时,被自己的惯性推着往前翻,不但没有能以一个拉风的Pe定格,还重重的摔了一跤。这一跤似乎比刚才被踢的那一下还重,好半天陈在也没有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