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经验就好，等你练的差不多了，我带你上街，找个人宰了，以后就没人这么对你了。”青颜自己去倒水，加热，把茶叶放进金属水杯中，冲好，然后分给离楚一小半。

离楚愕然的看着青颜，他知道她没有开玩笑，只是杀人这种事情，自卫的情况下离楚还能接受，为了立威，那自己不也成了穷凶极恶的罪犯了？自己被流放到这里，只是个小小的错误。离楚之所以根青颜学习，是想早一天回成都去，重新过自己正常人的生活。如果要像青颜说的那样才能活下去，那这里的每个人的确都该死。

“接受不了？你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违章停车。”青颜见离楚的神态，脸也冷了下来。

“我是不会乱杀人的！”离楚用力说出这句。

青颜的反应更激烈，她一把将放在离楚面前的玻璃水杯拍飞了出去，直接撞上窗子。窗子的玻璃是防弹的，水杯炸开，热水飞溅。离楚狼狈地用手挡住脸，青颜指着他道：“你想死我成全你，以后别浪费我的时间！”说罢，她茶也不喝，饭也不等，气冲冲地走了。

离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不过是说了句不想杀人，青颜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仿佛是伤害了她。想了一下，离楚还是走向房门，对方只是个孩子，自己可能真的说错了什么，他不想青颜难过。

青颜就坐在走廊的尽头，她靠在墙上，手中又多了支烟，眼睛望着窗外。离楚的心完全的软了下来，她的母亲这个时候正在‘工作’吧，根本没办法照顾她。离楚走到青颜对面坐了下来，对青颜道：“还有烟吗？”

青颜把抽了半截的烟扔给离楚，离楚手忙脚乱，生怕被烟头烫到。青颜见他狼狈，扑哧一声乐了。

“一个房间里有两个人，必须要死一个，如果你在房间里，你会怎么做？”青颜问离楚，见离楚不回答，她道：“这个城市只不过是更大一点的房间，你要是真的悲天悯人，回到屋子里自杀吧，把东西留给我，这样，入冬以前我和妈都不用那么辛苦。”

“我……”离楚不敢说我想回成都去。他也许能回去，可青颜呢？在联邦那边，她连个身份都没有。她的一生都要在这个城市里度过，这样残忍的现实，让离楚都无法接受。

“你是罪犯。”青颜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道：“我不是。如果你真的想回去，那先过了这个冬天再说。也许，咱们都过不去了。”

整个下午，离楚都在卧室里练功，青颜没有继续玩游戏，而是让离楚去‘书房’取了两本书，认真的在客厅里看起来。她没有吃餐馆送来的饭菜，只是在临走前用异能帮离楚加热了一下，留给了离楚。离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青颜小小的背影，无法安慰。

红月升了起来，给夜色下的英雄城蒙上了一层血色的光辉。青颜满眼是泪地躺在母亲怀里，一声不吭。

“等我找个理由杀了他吧。”母亲说。

“别的，他只是有点傻。”青颜让泪流出来，再擦去，轻声问：“妈，如果爸还活着，我们能找到离开的办法吗？”

母亲沉默了，她想起那个晚上，红色的月亮也像今天这么圆，男人对她说：“青红，下个月，咱们就可以走了，以后，谁也不能再欺负你。”十年过去了，这句话，她一直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