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眼看就要突破九级的界限，这个封印，就要困了。”青红侧过头，撩起额头的黑发，对离楚道：“你看。”

离楚定睛看去，只见青红额头上的那个封印已经有些模糊，边缘处更是和雾气一般。封印符号那原本深入骨髓的感觉消失了，离楚感觉到青红额头皮肤下能量的流动已经分成两个层次，封印可以控制的，大部分在皮肉表面的能量流动。

“真正的空间连接点和我们用异能制造出来的‘门’不同，空间连接点无法控制，我们不知道这种连接点的原理，但是根据记载，连接点后的世界和我们原本的世界之间，时间的流速都是不一样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离楚是上过名牌大学的人，军事上他并不出众，可是物理学就不同了，他脱口便道：“如果时间流速的差距很小，那可能是连接点不仅跨越了空间，还跨越了时间。宇宙膨胀是加速运动，以前的时间比现在的流动要慢，未来的时间比现在的要快。”

“正确，当我们穿越空间连接点的时候，不只跨越了空间，还可能跨越了时间。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没什么，他们最多血压升高，激素分泌紊乱，三两天就能调养好。对于我们这些被封印了的精神系异能者来说，这种穿越实在糟糕透了。这中间有什么科学原理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这里……”说着青红用她洁白的手指点着自己额头道：“每次穿越空间连接点地时候就不受控制。能量被强行催化，封印被强行破解。如果我继续来往于空间连接点，很快就会超过九级的界限，但是却不在我控制的范围之内。也就是说。我达到不了‘念’的级别。可能会和一些没有修炼过地异能者一样，直接进入‘乱’地领域里。”

乱！离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有些觉醒了的异能者自己无法控制异能。他们地异能成为破坏的根源，不仅破坏外在地世界。同时还在摧残自己的身体。这种异能者一般都会在觉醒后的一两年内死去，普通人都知道这点，因为很多电影就是在说这类异能者的故事。不过电影中，这类异能者最终都被异能者议会挽救了，成为联邦的英雄。实际上，这些人一旦失去控制，只会死亡。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离楚记得自己初见青红时她额头的封印还比较清晰。

青红抬手。她纤细的手腕上红色地腕轮光芒一闪，一个透明的立体晶体出现在台阶前，离楚楞住了，这是空间连接点，他认识。

“这腕轮中的五芒星阵，可以打开一个稳定的空间连接点。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物资，都储存在那边。最近出入的太频繁了，所以封印就变成这样了。”

“那边是什么？”离楚楞楞地望着眼前光华夺目的空间连接点，这个立体的晶体还在旋转着，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算了。”离楚沉思，青红继续道：“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吧。我这些年接触的人中，有一些是和盗匪有关系地，我清楚做盗匪的经验和利润，所以五年前我就加入了这个可爱的集体。有什么比直接抢劫联邦的物资来钱更快呢？我的确垄断了无罪城一带的机甲黑市，因为任何接近这边的机甲都被我抢了，所以年叔买不到。”

“后土他们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否则我抢来的东西再卖给他们，怎么好意思收钱。”

“那你有多少人？”离楚很好奇，青红既然同时还是盗匪的头子，那何必委屈在这里做囚犯？

“1000多人吧，活动在无罪城东，<.力太小，所以只所机械类的生意，很少打劫粮食和能源。这些是其他盗匪不喜欢做的，他们人多，目标都在生存必须品上。”

“那你怎么可能只存下这么点？”

青红笑了，她拍拍离楚肩膀道：“你以为盗匪是什么？我能存下这么多就不容易了，再凶悍的盗匪也是人，也要吃东西。而且我做头目，能分到的东西也是有固定份额的，这可和联邦不一样，我先要保证大家活下去，然后才能去分利润。”

“那说第三个问题吧，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我要存很多钱，打下很多地方，招揽很多人，最后弄一颗巨型炸弹，扔到异能者议会的总部去。我不管是什么炸弹，中子弹也行，量子炸弹也好，元素炸弹也无所谓，反正我要把那帮人炸成灰。实话和你说，我可不想建立什么国家，我没有远大目标，他们杀了我男人，我就要他们都死。这我都和你说过了，我是个女人，就这么点想法。”

“那可要死上亿人，可能更多，你没想过？”离楚心中发冷，青红说得认真，情感丝毫没有波动，这事情她想了多年，早就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