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伯阳虽然讶异,但他并不纠结与这些,很是速度的从小路到了山下,趁着赶路时脑子比较闲,他思索起该怎样对父母说起这件事,或者说,怎样编借口。想了又想,庄伯阳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只好先放在一边,先赶回家再说。
从后墙翻进了校园,顺着操场的墙根,庄伯阳向一中家属院走去。大概是正在上课的缘故,校园里静悄悄的,只是偶有几个班正在上古文课,在学生们的朗朗读书声之下,庄伯阳赶到了自家所住的那栋楼下。
庄伯阳原来得三四步才能上去的一层楼梯,现在竟然一步就上得去还留有余力,三步两步,庄伯阳就上了三楼。就要开门时他发现不对,原来挂在裤带上的钥匙竟不
知到哪里去了,庄伯阳心道:“一定是在山里赶路的时候掉在了地上。”正在他想用暴力把门破开的时候,腹部又伸出一只触手,直接插进了锁里,一软一硬一扭,
门就开了。
庄伯阳对这些触手都已经麻木了,他拉开门进去,直奔自己卧室里的电话,拨通了那个最熟悉的号码一遍,两遍,耳边传出都是“嘟嘟
嘟”的忙音,然后是一句程式化的女声:“对不起,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庄伯阳把电话一撂,坐在床上,开始完善自己的理由。
纵然老泪在脸上纵横,但庄凡毕竟是男人,他清楚得意识到流泪不能解决问题。他掏出手机,先给学校保安处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的儿子在山上失踪了,需要他们的帮助,再是给了自己平时交情甚笃的几位老师打了电话,把不在上课的都叫来了。
被他排在了倒数第三第二位,最后给数学组的教师打了电话,让他们找个人替自己一节课,除了替自己那人和有课的,其他人都给他上山。
庄凡放下电话,把妻子扶起来,轻轻地掐她的人中,“来电话了;来电话了”的铃音响了起来。庄凡蹲下,把妻子靠在自己的肩部,腾出一只手接了电话。按下绿键,庄凡冷冰冰得问了句:“谁啊!”,没想到听筒中响起了儿子的声音:“爸,是我,阳阳.”
大悲过后,又是大喜,幸好庄凡没有心脏病.高血压啥的,否则这一下就算是交代了。庄凡只听见儿子说:“老爹,我掉下山了,但是身体没事,你和我妈快回来吧……”
虽然庄凡心中大喜,但是跟儿子说话就完全没有一丝高兴的意思:“臭小子,没事就好。你妈在这儿因为担心你,晕过去了,你该咋办?”
电话这头庄伯阳听到母亲晕过去的消息,心里很是感动,虽然父亲的语气很是不好,那也是应该的,当下回了一句:“老爹,我马上过去。”说完就扣了电话,站了起来,直奔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