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陆建瀛满面笑意的拦住了他:“我来为你引见,这位是彭彭蕴章彭大人,这位是刘炳章刘先生,。咏莪兄,仲良先生,这位便是我江宁藩司,张小浦兄。”
刘炳章知道张芾是何等样人,执足礼数的上前跪倒:“学生刘炳章,给藩台大人请安”
“不敢,不敢。”张芾也很听说过对方的名头,上一次他从湖北到江宁来,据说是请陆建瀛以两江总督的身份从中联系,与在淮阴的盐商总会做一番什么交涉,不过其事非常机密,旁人皆不得与闻,他更加不能、不好打探,甚至和他连面也没有见过。这一次怎么又来了?心念电转间,快步上前拦住了对方的动作:“仲良兄大才闻名天下,芾心仪久矣,今日才得识荆,真是快慰平生啊快请坐,快请坐。”
和他客气了几句,又赶忙给彭蕴章见礼,他知道,彭蕴章这一次内召是要进军机处的,陆建瀛特为把他请过府来,也是为了彼此拉近关系,所以言语之中甚是谦恭。
几个人分宾主落座,除了陆建瀛、彭蕴章和刘炳章之外,在坐的还有一个人,是陆建瀛的幕僚,叫做唐增义,字叫源潜,江苏本省人,少有才名,却是和刘炳章一样,屡试不中,后来给陆建瀛延请到府,负责文案和公务往来之事。
落座之后,张芾先把码头上漕米装运的事情向总督大人汇报了一遍,最后说道:“只要安徽的漕米运抵、装船,就可以立即起航了。”
“小浦兄辛苦了。”陆建瀛逐渐收拢了笑容,斟酌着点点头,“负责押运的委员,可已经选派好了吗?”
“正要和大人回禀。海上行船不同于河道之中,很多人都心生畏惧,于这押运之职,纷纷推搪。全不复当初的风光。司里正在抓紧时间安排,不过,怕还是要耽搁几日。”
“耽搁几日尚无妨,只怕等到开船之日临近,还是无有负责押运之人,那,可就是耽误大事了。贵司,可要认真对待哦?”
“是,不劳大人劳神,下官知道的。”张芾点点头,带着询问的口吻又追了一句:“大人,职下想,是不是可以酌情增加此次押运漕米北上的押解差费?”
“此事嘛,容我再想一下。”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