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从上书房下来,看到张德飚带着两名武士远远候着,见到我便拼命招手,待我过去低声说道:“兄弟,铺子找好了。”我一时没明白,问道:“什么铺子?”张德飚一脸惊讶道:“怎么你忘了,你让找的饭庄和赌场的铺面呀。”我顿时想起来,我是要他帮忙找一间铺面做酒馆,另外还要出钱给他开个赌场。忙道:“走,带我看看。”
我们一行出了宫门,宫外早有五六名武士在路边等着,张德飚说道:“这些弟兄都愿意跟着咱们出来干,另外还有二十多名弟兄,也都不想在宫里待了。”我喜道:“太好了,人多力量大,咱们定要好好给众位兄弟谋条财路。”众武士纷纷向我见礼,我摆手道:“诸位哥哥不必多礼,咱们以后便是兄弟,有钱大家一起赚。”众人哄然叫好。
我和张德飚被一群武士拥着,好不威风,不多时来到一座三层高楼前,张德飚道:“这里便是了。”指着高楼道:“这间铺子是给兄弟开酒馆,街对面那间小铺是给咱们弟兄开赌场的。”我看了对面的小铺一眼,奇道:“这么小个门面如何做得赌场?”张德飚笑道:“你别看门面小,后面有个好大的院子,几十个房间,做赌场正合适不过。”我四下看了看,这条街应该算是商业街了,马路上人车川流不息,街两旁商铺林立,不禁问道:“这么好的两间铺面,人家怎么肯盘给咱们?”张德飚和一干武士都笑了起来,张德飚道:“咱们弟兄寻了好多家店铺,刚好这两家合适,又挨的近,店主都是外地来京经商的,没什么背景。咱们跟他们东家谈过几次,开始都不愿意,于是咱们几十个兄弟天天到他们铺子里练把式,结果他们还不是乖乖的把店交了出来。”
说完他又神秘的问道:“你猜这两间铺子一共要多少钱?”我一听便知这小子把人家吓得不轻,肯定不会贵了,故意说道:“怕是不会便宜。”张德飚满面得意,伸出一个指头,说道:“七千两,两家一共七千两!”我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两间铺子只要七千两,看这傻小子伸一个指头我还原以为最少要一万两呢,这不是跟白捡一样嘛。看我惊讶的表情,张德飚再也控制不住,哈哈狂笑起来,说道:“怎么样,哥哥办事厉害吧。”我忙道:“太厉害了,真有你的,什么时候交易,可千万别出什么差子。”张德飚道:“看你了,当然是越快越好。”我将怀内的银票全部拿出来,大约有一万五千两,一并交给张德飚,说道:“如此今日便将铺子盘下来,多出的银两,你寻人将铺子好好整治一下,特别是酒馆,一定要整的气派,要在京城寻不出第二家来。”张德飚一拍胸脯,说道:“兄弟你放心,咱就照着王爷家的气派来收拾,保证是京城独一份儿,而且绝不会多花银子。”我知他又要跟别人耍赖子,便道:“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的,不够你只管跟我要,兄弟我手里还有些。”又说道:“我在宫里做事,此事不方便出面,一切就拜托哥哥了。”
告别张德飚等人,我便又回到宫里,现在铺子已经落实,该下手抓御厨了。到了御膳房,早有小太监报告了李福贵,李福贵领着几名持事太监哈着腰跑过来说道:“桂公公吉祥。”翻眼看看我的脸色,小心问道:“桂公公,不知前几日,众厨子做的饭菜可合您老人家口味?”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看了众人一眼,说道:“今日当值的可是那一批?”李福贵道:“回公公话,今日当值的是另一批厨子,那日的厨子明日当值。”我想了一下,说道:“今日的厨子,还按老规矩,二更时将菜肴送到我那里,前日里已经做过的厨子明日不用做值,换没有参加考核的御厨做菜。待所以厨子都做过菜,我再一并发落。”李福贵连连答应,待我说完,面有难色的说道:“奴才一定按公公的意思办,只是。。。昨日里从太后那儿来了个宫女,说太后近日不适,她要每日来咱们御膳房,督促给太后做的膳食,我担心咱们搞这考核,会不会影响到厨子们的精力,若宫女回去告上一状,只怕。。。。”
我听后一怔,正要问话,忽然听得后面有一女人的声音传来:“把你们御膳房管事儿的给我叫过来。”声音十分熟悉,我转头一看,眼前顿时一片模糊。来的人竟是被太后关起来的雨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