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回去洗洗不就成了,如果怕我洗不干净,你看着我冼,直到你满意为止。”
牢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忙憋回去,埋着头。就近有听见这话的犯人,嘻哈起哄,牢头忙上前吆喝制止。
无忧对着这个么无赖,实在连话都懒得回:“既然不舍走,那叫牢头将你再关回去,多呆一阵子。”
“走,老婆大人都亲临了,怎么能不走。”开心伸了个懒腰,手叉了腰,往外晃。
无忧暗暗咬牙,真是个混蛋,正要离开。
听身后传来女子破哑吃力的声音:“小姐,行行好,叫他们赏我口水喝吧,他们两天没给我口水喝了。”
无忧转身看去,那女子也只得二十来岁,面黄肌瘦,憔悴不堪,粗布囚服,血迹斑斑,唇更是干裂得不成样子,血块糊了嘴角,张嘴都极为困难,竭力睁着布满血丝的眼,双手紧紧握住木栏,乞求的看着她,眼一转不转,叫人看着心酸。
狱中虐待囚犯的事,在哪个朝代,都会出现,实在叫人无奈。
无忧轻叹了口气,对牢头和声道:“这位官爷,不如就行个方便吧。”
她开了口,牢头哪敢不听,忙去取了个碗,舀了满满一碗清水过来,递了过去。
女囚颤着手捧着碗,激动的险些落下泪:“谢谢小姐,谢谢官爷。”
无忧掏了几个碎银,塞给牢头:“往后给她些吃的,喝的,别再饿她,怪可怜的。”
牢头砸了砸嘴皮,欲言又止,终是收了银子:“郡主放心,只要她在这儿一天,我就不亏了她。”
无忧轻点了点头,走向大门,到了门口,回头又瞅了眼,正捧了碗,一喝一个呛的女子,女子的衣袖滑下,露出手背到手腕间的一块暗红陈年旧疤痕。
眉头微皱,这样的地方,关来关去都是些没权没势的穷苦百姓。
出了大牢见开心歪歪哉哉的靠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睨视着她。见她出来,伸了手过来揭她的慕离:“这么好天气,戴着这玩意做什么?”
“到这种地方来领你,我丢不起这个脸,当然得遮一遮。” 无忧打开他的手,然他握了一角面纱,在手臂回缩之际,也揭去了她头上慕离帽。
“哧”开心一声笑,将手中慕离帽随手往前来探监的一个妇人藤篮中一塞:“我家夫人送你的。”
妇人一愣,束手无策的看看开心,又看看无忧。
无忧眉头一皱,这个人的行为实在荒诞,完全没有条理可言。
开心活动着腰肢:“在大牢呆了这半天,人都霉了,得晒晒太阳,去去霉气。”
无忧冷瞅着他,实在不愿与他在这种地方纠缠,转身就走。
千千怕二人再次闹僵,开心的那些尺寸,无忧猴年马月才能搞得到手,苦着脸,怨念的瞅了开心一眼,追着无忧去了。
开心抬头看了看头顶艳阳,舔了舔唇,嘴角意味深长的微微勾起,也赶了上去,瞥了她少些血色的面颊,在阳光下越加盈白如瓷:“喂,春-宫女,你也是在牢里呆过的,怎么也沾了些霉气,一起晒晒,省得霉上半辈子。”
“真该让你在里面呆一辈子。” 无忧呸了他一口,本想看他下一步去哪里,结果他却一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倒有些意外:“既然你想晒太阳,那不如寻个地方赏花?”
“赏花?”他微微一怔,长这么大,就没做过赏花这样的风雅事。
“满月楼有株喜阳的花,也是到了开花的时候,现在闲着无事,倒不如去看那花,怎么个开法,如何?”
开心皱了眉,实在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提不起兴趣,半眯了眼,见她原本苍白的面颊,晒了这一阵,已微微泛红,眉稍一扬:“只要能去了这身霉气,怎么都好。”
无忧轻挑了眉,对千千吩咐道:“你先去花满楼,叫人在后院,阳光好的地方,摆上桌椅,叫他们把那株镇院之花,搬上桌,我和白家少爷一起赏花。另外差人给不凡带个信,叫他给我送一千黄金过来。”
打探子言的消息和日后跑路经费,这钱不能随便在府上拿,但涉及到兴宁的夫侍的事,这钱就不该她出。
千千苦了脸,她哪知道什么花是镇院之花,见无忧背着开心,将眼一眨,忙点头应了。
开心看着无忧上马车,也不拦着,接过家仆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现在日头正高,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花满楼本不接女客,但一听‘常乐郡主’要来,心里就打起了小鼓,把她的夫郎送进了大牢,她来兴师问罪也是在意料之中。
能开上花楼,都是有靠山背景的,也不见得就怕常乐,但她人来了,也不敢当面得罪,得了千千的信,便差了人在门口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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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无忧和宁墨的那场梦,大家可以翻看前面的30章,前后对照就很容易明白,宁墨去到二十一世纪的四小时是冥王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