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了……你不能走,娘还在女皇手中……你不能随她走……你能让她看见的,只有你的不堪……哈哈……”
“宁墨,我不会在意你有多少女人,但你最终得是我的……所以,我不会救她,你就死了这条心。”
绿鄂虽然很想和宁墨再多呆一会儿,毕竟他难得让她有清醒的日子,更难得与她说话,但一看见他痴望着床上少女的样子,便再也呆不住。
径直离开。
她不肯,在宁墨意料之中,仍是皱蹙了眉。
去关了房门,便回到榻边,脱去身上湿袍,手指轻弹,金丝脱手而出,缠了床柱,一拽之下,已飘然上床,依坐在无忧身侧。
手指轻抚她面颊,脸上阴晴不定。
抬眼望向屋角砂漏,只剩下一来时辰,眉头越蹙越紧。
这么与她……虽然可以暂时解决问题,可是她恢复记忆,这样的自己如何面对于她?
除非连夜的带她离开……但这样的话,母亲……
痛苦的闭上眼,不顾养育之恩,连猪狗都不如,再说她冰雪聪明,这又能瞒得了多久。
如果我自己离开,不在你身边,再发作,该怎么办?
他将她抱起,连着被子一起揽在怀中,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面颊贴上她冰冷的额角,静静的坐着。
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无忧,告诉该如何是好?”她身是上他熟悉的冷,鼻息间尽是她淡淡的幽香。
他两眼定定的看着前面的砂漏。
子言……人海茫茫,别再去寻,他不可能再活着。
照她所说,当年子言是和她一起死的,神巫带来的只有她一人,说明只救了她一人,那么那个人该是早已经不在。
他不说出来,是不愿伤她的心,只想让时间来慢慢将那个叫子言的人在她心里淡去。
常乐府不过是王妃与女皇之间的一个战场,看似平静,其实步步刀刃。
她不是常乐,习性,处事,与常乐天地之别,这些人口不说,但谁没看在眼中,她要府中立足,没有个依靠,根本行不通。
而自己是个自身难保的废人,如何保得住她,与她亲近,只会给她带杀身之祸。
不凡在府中的地位,不是任何人可以比得,只有不凡能护得住她。
不凡……与自己这双眼酷似,她说过子言的眼跟自己很象……
虽然他心里不认为子言还会活着,不凡也不可能是子言。
但如果不是心心念念,他如何会在常乐的儿时画像上点上那颗痣,以不凡的才思,不该犯这样的错。
他苦笑了笑……
如果当真是,她能与心爱的人一起,也算了了心愿……
就算不是,不凡对常乐是极维护的,她与常乐儿时长得酷似,想必他也会护着她的。
她在那个陌生的世界,独自生活了这许多年。
不管再艰难,都是独自承受。
她过去的世界,除非是万恶不赦,才会被天朝诛杀,对寻常百姓而言,人命可贵。
可是在这个世界,人命如草,一句话不对,便会送去性命。
她再不能象以前一样独断独行,她得有靠。
以她独立不肯依靠他人的性子,除非将不凡当成子言,方会依赖于他。
虽然从此对她只能远远遥望,但只要她能平安就好……
他将她紧紧的抱着,感受着她弱得只剩一脉的气息。
自己不能好好的保护她,才忍痛将她交给不凡。
不管他怎么难过,痛苦,只要看着她好,再怎么样,他都能承受。
然而不凡仍是伤了她,狭长好看的眼眸垂下,轻咬了她的耳廊,她身上的冷,从他的唇,浸入肌肤,侵入心脏……
心里一抽一抽的痛,无忧,不要再找他,去快快活活的生活……
砂漏掉了个头,时间已是无多,他轻叹了口气。
亲了亲她,将她放倒,指腹在她面颊上来回的轻抚一阵,才不舍的缩回,等她醒来,一切便再不是他所能预料的。
抬手去解自己身上的中衣,动作很慢。
眼眨也不眨的凝看着她白如凝玉的面颊,片刻也不舍得移动别处。
衣襟散开,丝滑的衣衫滑下,露出宽阔的肩膀和胸脯上如玉的一片肌肤,均匀的胸肌形成完美的胸线,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薄光,微微起伏。
他深吸了口气,轻揭起盖在无忧身上的丝被,握了她放在身侧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