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之将开心肩膀一抱,挑了眉稍,“小子行啊。”
开心单眼一眨,“这下可以放开了喝。”
承之早开了坛新酒,三人嘻嘻哈哈的喝了开去。
无忧看得有趣,‘扑哧’一笑,这时方才原来兴宁的这几个夫竟是如此默契。
凤止见无忧只顾着看她的夫郎们,对他完全不理不睬,眼角斜飞,道:“郡主,想听曲吗。”
无忧眼角都懒得向他扫一扫,接着看场中,看遍了每个角落,竟不见宁墨的影子,微微有些失望。
目光回转,眼里的失望还没来得收去,就对上不凡静水般的眼眸。
不凡微一沉吟,端了丫头刚烫好的羊肉,分成两份,向这边走来,将羊肉递给无忧和凤止二人。
在无忧身边坐下,“平儿带了话来,说宁墨脚踝痛得厉害,就不过来扫大家的兴了。”
无忧微微一愣,看向王妃,按理她笄礼,她的夫都该到场,宁墨也不例外,但宁墨不来,全然看不出姨娘有不悦的神态。
“他的脚……怎么样?”
“王爷和王妃坐不久,一会儿王爷和王妃走了,了了会过去看看,你不必担心。”
无忧默了下去,了了去了,也不过是以毒给他暂时止痛,哪能除根。
凤止‘哧’地一声低笑,“郡主对夫郎们可真是用心。”
无忧吃着涮得极是鲜嫩的羊肉,很是惬意,眼皮略抬,“今晚还少了个人。”
“呃?”不凡扫向场中,并不少谁。
“峻珩。”无忧轻飘飘的瞟了凤止一眼。
凤止将手中空碗递给身边服侍的丫头,接了巾子, 细细的抹了手,眼角勾着无忧,笑了,她果然知道,簮子落在了那院子里,必被他发现。
轻勾琴弦,发出一串和柳般的琴声,自行慢慢弹唱起来。
“风花月夜,月夜风花,水中月,雾里花,哪堪知月思,又哪堪知花想,玉手弄梅,又岂能知梅意……”
他长得妖孽,声音却清明婉和,仅凭着他手中竖琴伴奏,便荡人心魂。
无忧撇了撇嘴角,他倒有一副好噪子,好唱功,不过对他曲子的意思,却大不以为然。
被人撞了丑事,竟还好意思,说她看见的不过是表面,并不能知道这表面下的真实情况,凭着这表面所见,就将他否认,也不问问他心里所想,为何如此。
凤止看着她嘴角的讥诮,笑着仍唱自己的。
并不指望一首曲子,能让她对自己改变想法。
不管无忧爱不爱听,却实实在在给这晚宴添了不少色彩。
无忧拈了些雪,放入碗中羊肉上,递给不凡,“脏了,吃不得了。”
说完,伸手到凤止琴弦上一阵乱抓,生生的将他的曲子抓得乱七八糟。
凤止只得停了下来,苦笑着看向不凡。
不凡微微一笑,在他肩膀上一拍,“好自为之。”起身带了碗离去。
等不凡走开,无忧将手一摊,“簮子还我。”
凤止取出簮子,在手中转了一圈,才悠悠的低声道:“你在意这簪子?”
无忧“嗯”了一声,一把将他手中簪子夺了过来。
凤止用只得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细语绵绵的问道:“帮你拾到了簪子,怎么谢我?”
无忧手一扬,将簪子抛入水中,只听‘咔嚓’地一声极轻的冰裂声,簪子便没入水中,没了踪影,扬眉笑道:“你何时帮我拾到了簪子?”
凤止即时怔住,望向身边水流,“你分明……”
“分明刚刚抛下了水,是吗。”
凤止笑了笑,默认。
“是你眼花,看岔了,要么就是我的记性不好,不记得了。要不然,你下水去捞捞,捞起来了,我就认,就向你道谢。”无忧笑嘻嘻的手托了腮看着下面溪水,“不过得你亲自捞。”
不溪虽然算不得太深,但冬月的天,早结了一层薄冰,虽然并非不能捞,但必然会弄得狼狈不堪。
但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她量他丢不起这个脸。
凤止默然,继而,挑起了眉,这女人……有趣……
无忧又是一笑,“我饿了,要去吃东西了。”起身伸了个懒腰,刚走出两步,听身后扑通一声。
回头,已经失了凤止的身影,只剩下一把竖琴。
奔回亭边,果然见亭下溪面上的冰尽数裂去,水中紫影晃动。
场中众人也都赶上来,看个究竟。
无忧无语望天,这妖孽是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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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高空抛物的事,折腾死了,都没时间码字,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