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他声音森冷。
无忧吃了一惊,看见门外火光亮起,没时间与他多说,手托着他就要用力。
耳边冷如冰碎的声音又再传来,“你可以带着我的尸体离开。”
接着他的手腕落入她的指间,她感觉到他手腕动脉血管处紧勒着一条金丝,金丝已微微陷入手腕肌肤,只要再用点力抽紧金丝,就能把动脉血管割断,陡然一惊。
低问,“宁墨,为什么?”
灯光已到门口,听见有人推开门。
她再不离开,必会被人发现,但她说什么也不愿这么丢下宁墨。
宁墨飞快的抖开床里叠得齐整的锦被,将她一裹,推到床里,贴着被子,低声道:“如果你想我死,就尽管出声动弹。”
他从小就在水晶球中看着她长大,知道她擅长潜伏,只要她不动弹,不抛被子,哪怕就是躺在她身边,也难发现她的存在。
无忧知道他性格偏激,怕他当真做出极端之事。
握着他冰冷的手,不敢再动,只能见机行事。
眼前一亮,从被缝中看见丫头进来重新点亮红烛。
门外又传来跪拜声,“皇上。”
片刻间,女皇已从门外进来。
她早年过三十,但保养的极好,轻纱半掩胴 体,薄纱下却没着一物,在烛光摇曳下,说不出的诱惑。
宁墨的视线仍望着窗外,对她进来不做出任何表示。
女皇到榻前三步处停下,细细的打量他,眼角春 色和爱慕之色不掩,缓缓走到榻边坐下,伸手去摸他的脸颊,“你越来越俊。”
宁墨眼中仍是空空荡荡,对女皇的声音和抚上他面颊的手全无反应,仿佛这具身体,根本不属于他。
无忧缩在被中看见,整颗心都提到了噪子眼上,想起他过去的种种奇怪举动,心底一片冰凉,阵阵绞痛,难道他已被母皇……
李嬷嬷小心的捧了一盅血红液体过来。
女皇接过,只看着宁墨那张清冷而俊美无匹的脸庞,示意她退下,只留了刚才给她抹身的侍儿服侍。
等李嬷嬷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女皇向宁墨面庞慢慢凑近,直到含了他的嘴角,才媚笑道:“我知道是你把沙华弄成那般模样。”
宁墨象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也象是身边根本没有她这么个人,只是静望着远处明月。
随着女皇的靠近,无忧闻到夹杂着血腥味的洒水味道,扫了眼她手中酒杯,没想到母皇居然知道沙华的下落。
再看宁墨全无表情的冰冷面庞,胸口团进了一团闷气,憋痛得无法呼吸,恨不得就此掀了被子,将半边身子贴向他的母皇抛下床去,但手指触撞着宁墨手腕上的金丝,哪敢动弹丝毫。
女皇随着宁墨的视线望了望那轮月亮,笑了笑,收回视线,又笑道:“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
说完,两眼脉脉含情的凝视着眼前俊容,慢慢将那盅血酒饮下,将酒盅往榻下抛出。
侍儿忙接了过去。
女皇沐浴时已被挑 逗得欲 火焚身,这时见了他,哪里还忍得了,挪身上榻,身上薄纱滑下,白鱼一样的身体紧贴上他,又去吻他好看的眉眼。
无忧心脏猛上猛下,象是要跳出胸膛,可是宁墨却如同石头雕像一样,连睫毛都不颤一下。
女皇碰到他的身体,更是忍不得,呼吸变得急促,胡乱去扯他的衣袍,低声道:“你刚才也看见你母亲了,我待得你母亲很好。她虽然不能见你和沙华,却也享尽荣华富贵。只要你从了我,做我的皇夫,我就会放了你母亲和你的家人,让你们一家人团圆。”
无忧皱眉,果然……
他果然是受着母皇的威胁。
又听女皇道:“沙华说你自小爱慕宁儿……你做了我的皇夫,我把宁儿给你,我们母女服侍你,好不好?”
无忧死劲捂着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他爱慕的竟是看似厌恶到极点的兴宁。
女皇说完,审视着他的神情。
宁墨却是纹丝不动,连眸光都不曾闪上一闪。
女皇早知他会如此,仍是禁不住有些着恼,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拉近些,冷声道:“我十七岁坐上皇位,望眼天下,无人有资料做我身边皇夫之位。我许你皇夫之位,让你半边江山,善待你母亲家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宁墨仍是不理。
女皇脸色越加难看,冷哼一声,又道:“这么些年了,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就不怕我失去耐性,杀了你母亲和宁儿?”
宁墨终于回眸过来,冷冷的看着她,“你怎么对我,我无所谓,但你要动她们一根手指,我定取你的性命。”
女皇盯着他那双冰得没有一点温度的眼,怒焰缠夹着欲 火灼红了她的眼。
攥着他衣襟的手猛的一分,将他的外袍连着里面中衣一同扯开,露出他均匀美好的胸腹,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淡淡金光,美得不容人有玷污之想。
(晚上会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