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来后,怎么会丢掉了你的夫君?”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透,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在自己怀中没了气息,为何会再次活生生地回来。
“我被人带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啊,不说这些了。”无忧舒了口气,这些话说出来,突然间好象轻松了不少,“你的伤……”
“皮肉伤,不打紧。”不凡想知道,她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些事,不能问得太急,引起她起疑。
无忧点了点,如果真有事,宁墨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突然回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
他也不避,静看回她,幽黑的眸子如同一潭不见底的深潭,任你怎么看,也无法将他看透。
过了许久,无忧才问道:“宁夫人是你要的?”
“不是峻珩吗。”他目如止水。
“少来,峻珩又不指着宁墨生儿子,要宁夫人做什么?”无忧嗤鼻。
“我也不指着宁墨生儿子。”他眨了眨眼,有一些顽皮,又有一些,她第一次在院中见着他时,他将她摁入花丛,却陷害她勾 引他时的无赖。
无忧被呛得险些一口血呛了出来,睁圆了眼,将他瞪着。
他笑笑道:“鬼面很贵,我可请不起。”
无忧搔了搔头,是啊,鬼面只要矿山,出手就是矿山,不凡如何请得起。
难道当真是峻珩?
如果是峻珩,那么必有所图,那么宁夫人落在他手中,怕是难有好日子过。
更重要的是宁墨……该如何是好?
可是方才宁墨并无焦虑之态。
“宁夫人……”
“不用担心,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我识天算,否则怎么做得了军师?”
“你就吹吧。”无忧白了他一眼,虽然不信他会什么天算。
不过,他做得军师,自有过人的谋算能力,他说不必担心,必然有因,只不过不肯告诉她罢了。
如果是他不愿告诉她的事,就算她打破了砂锅,也是问不出来的。
望望天色,已是不早。
怕惜了了等得不耐烦,又惹出事端,不再再久呆。
摊开手掌,“我的东西。”
不凡捏了捏鼻子,无辜问道:“什么东西?”
无忧认为不凡虽然心有千窍,但行事上是个大丈夫,绝不会贪她的东西,所以发现跌落锦囊,被他拾到,才半点不担心。
冷不丁,见他不认账,怔了一下,“锦囊。”
“这个么?”不凡从枕下摸出锦囊。
“就是它。”无忧松了口气,脸上重新绽开笑容,将他手中锦囊一把夺过。
入手却是扁的,脸色一变,把锦囊捏了捏,又倒了倒,连眼睛都杵到了袋子口,里面哪有玉佩的影子。
“玉佩呢?”
“一个圆的玉佩,这么大……”无忧手指捏着圈比划。
“有么?”不凡装傻。
“当然有。”无忧见他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着了急,将锦囊丢在一边,伸了到他方才摸出锦囊的枕下寻找。
从下 面拽了个长命小金锁出来。
她急着寻找玉佩,仍不由的被小金锁的精巧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拱形的锁面上,梅瓣叠绕中,一面环着个‘无’字,另一面是个‘忧’字,下面挂着的小铃铛更是精巧可爱。
就这么多看了一眼,便喜欢上。
知这东西是给自己打的,但他的东西,她不能受。
接了他的东西,与他就更加纠缠不清。
将小金锁掷到他身上,将整个枕头掀开来寻玉佩。
可惜枕头下,空空荡荡,再无一物,冷汗从额角渗出。
丢下枕头,揪住他,“你拾到这锦囊时,里面真没有玉佩?”
不凡不答,拾起她摔在自己身上的小金锁,摊到她面前。
从她方才的神情,他已经知道答案,仍问道:“喜欢吗。”
无忧犹豫了一下,才将头摇得象浪鼓,违心道:“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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