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一听,又是恶霸伤人,眉头就是一皱,“后来呢。”
“恶霸昨晚是下了大赌局的,认定是包赢不输的,结果狗死了,那晚就包赔,拉着老张头赔钱。
没想到老张头这一摔却是致命的,没一会儿功夫就死了。
大妞见老张头死了,就有些发狂,死活护着主人的尸体。
但打那一架,已经动了胎气,撑了一阵就撑不住了,生下一双死胎,寻思着是打架伤到了腹里的胎儿。
老张头是孤寡一人,也没家人为他说礼。恶霸就更加得意,把气撒在了大妞身上,乘大妞生产没有力气的时候,把它给捉了。
说要活刮了来解气。
有人看不过眼,指责恶霸,恶霸恼羞成怒,把大妞打得一头血,吊在村口。
说:谁想他放过这狗,就拿银子去把他赔的钱填上。”
“那你怎么知道开心会去偷狗?”
“我来寻雪儿的时候,听见有人对白公子说,照他的吩咐把老张头的尸给收了,但对方不肯放大妞,非要银子才肯放。大妞才生了小狗,自然有奶,白公子说给雪蛋找奶娘,我看多半就是找大妞。先不说白公子一穷二白,就算他有银子,宁肯拿去赌也不会给那恶霸啊,所以啊,他要大妞,肯定是去偷。”
无忧很是无语,开心好歹也是个公子,居然给丫头留下这么样的一个印象。
“他功夫好,难道不能抢?”
“这可不行,恶霸手下人多,他去硬抢,只能抢只死狗回来。”
任何地方都有这样那样的可恶人,叫人十分无奈,无忧吩咐千千去寻人西村打探,看大妞怎么样了,如果千千猜错了,开心没去偷那只狗,她就拿着身份揍那恶霸一顿,把大妞给弄下来,这样保护主人的好狗,实在不该得到这样的恶终。
千千对大妞存着同情之心的,早就琢磨着求无忧帮上一把,偏遇上雪儿的事,给耽搁了,这时得了命令,跑得比脚下架了两个轮子还快。
没半天功夫,千千就带着一箩筐的消息回来了。
恶霸正抱着小花娘快活,被人摸进去,罩了头,一顿暴打。
他家里的恶犬全被人给下了软药,看看院子,吼几声还是可以的,但斗犬就不行了。
看守大妞的被人用迷香迷了,醒来,大妞下落不明。
但老张头没有家人,恶霸也想不出是谁为他出头。
带了一伙人跟没头苍蝇一样在村里乱转。
再就是老张头被恶霸的狗扑摔而死,但因为老张头没有家人,官府也就懒得理会这件事。
没想到,有人给了官府一大笔钱,另外又给衙门出了一大笔的悬赏金,只要出来把当天发生的事,说得明白,能证明死因的,就能得到不小的一笔赏钱。
有钱收,官府立马开始追查老张头的死因。
恶霸虽然可恶,但平时做下的恶事,都不足以重判,再使几个钱,顶多也就关上两天,或都打上几板子就出来了。
他出来后,就会连本带利的报复,叫人恨得磨牙,为了少一事,对他也只能忍着。
忍归忍,恨心是存下的,老张头因他而死,已是犯了大事。
官府不理,大伙也不敢怎么,现在官府出面,别说有赏金,就是没赏金,也是一窝蜂地往官府涌,小事说成大事,大事更是说成天大的事,巴不得这一锤子把恶霸关起来,一辈子别出来。
关上几年,等他出来,也再成不了气候祸害人。
这样一来,恶霸就沾上了官司,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找人家晦气。
无忧听完,忍不住莞尔,表面上看,尽是小偷小摸,见不得光的勾当,但背后却又透着大家的风范,还真是开心的作风。
拨腿往‘墨隐’跑,隔着竹篱,果然见院子里多了只大狼狗,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眼神温柔地看着正在吃它的奶的雪蛋。
宁墨坐在一边琴几上抚琴,不时的瞟一眼地上的大狗小豹,神色也不似往常那般冰冷不近人情。
无忧长舒了口气,整个人都仿佛轻了三分。
转身,见开心依坐在身后不远处一枝树杈上,笑盈盈地看着她。
无忧咬着唇笑了笑,背着手踱到树下,左右望了望,没有别人看见,后退几步,猛冲上前,跃起身,在树杆上一蹬,身体受力向开心所在树杈飞去。
开心吃了一惊,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提上树杈。
无忧挨他身边坐下,这地方正好可以望见院子里的情景,看着正用心舔着雪蛋的大狼狗,问道:“大妞?”
开心呵呵一笑,“嗯,这奶娘如何?”
“不错。”无忧睨着他眼里阳光般灿烂的笑,“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哪些事?”开心装傻。
无忧侧脸瞪着他。
他口中叼着一片树叶,双手枕在脑后靠向身后树杆,漫不经心地瞅着她笑。
最终无忧‘哧’地一声笑,俯身过去,伸手拂开他半遮了眼角的碎留海,“哪来的银子?”
“恶霸的。”他神色柔和起来,眨了下眼,补充道:“是他平时瞒着兄弟伙,私落下来的银子。”
无忧愕了一下,笑得险些摔下树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