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难防,又不知对方深浅,如果将自己暴露,对方再无忌惮,更难搭救不凡和无忧,只能藏身暗处,与对方僵持。
好在不凡曾服下护心丹,只要一口气在,他都能施救,倒不必惊慌。
直到长宁赶来,对方才悄悄离去,他才现身出来。
伏下身,将人事不知的无忧抱起,令她依坐在自己怀中,转身要走。
长宁抢上拦下,“你休想带走她。”
宁墨眼风也不向她瞟上一眼,冷道:“就凭你的本事,还拦不下我。”
长宁被金丝勒破的手腕,还有些火辣辣地痛。
她怕暴露鬼面的身份,就连卫坚也不曾告诉,单枪匹马地赶来,现在以她一个人之力确实不是眼前这个俊美少年的对手。
要想从他手中抢过无忧,根本是痴人说梦,弄不好还得搭上条命在这里,“你说你是沙华,怎么证明?”
宁墨不答,将右手掌按向身边树杆,等他收回手掌,树杆上竟留下一朵白色彼岸花的图形。
等长宁看清,他阔袖一挥,树杆上的图案便被生生抹去。
长宁张口结舌,这等功力,以她所知,也只有峻言能够办到,如果自己与他动手,真是鸡蛋碰石头。
视线不由地扫向他身下轮椅,怪不得他以残疾之身,敢一个人前来这里。
风声中传来宁墨冷如寒玉的声音,“看清楚了吗。”
世人都知道彼和岸曾是夫妻,他们分开后,后人之所以被称为彼岸花,除了两家人发誓再不相见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彼和岸能用药物印出一对彼岸花。
彼用的左手,印出来的是赤红的曼珠;而岸用的右手,印出的是白色的沙华。
曼珠沙华也就是他们身份标致。
二人虽然说再不相见,但情却未当真断过,仍分别将这门绝学传给曼珠和沙华,这对花印也就是曼珠和沙华的身份标致。
什么身份牌都可能造假,但这对彼岸花掌印却假不了。
“那为何传言沙华是女人?”长宁望向树杆上少去的那块少了树皮的那块,又惊又喜,言弟有救了。
“无需奉告。”他垂眼看怀中无忧,玉雕般的修长手指搭向无忧脉搏,塞了丸药丸到无忧口中,对长宁的横眉冷对不加理会,重撑了伞,便要离开。
他的言行冷得不及人情,长宁自承的优越感在他面前,尽数泄去。
她急步上前,手抓向他的轮椅扶车,他冷眼扫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从来不曾见过冷性到这地步的人,不自觉得缩回手,不敢再造次。
“好,一命换一命,但我也有条件。”
“呃?”他眼皮都不抬一抬,令长宁觉得跟他谈条件,实在艰难。
换成别人,长宁早就发难,但现在弟弟命悬一线,而且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少年面前,发不起脾气。
“以后再不允许这个女人接近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