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静了下来,过了许久,无忧枕着宁墨的手臂,贴在他汗渍涔涔的胸脯上,昏昏欲睡中,问道:“宁墨,你会娶我吗?”
宁墨收紧手臂,翻身,将她半压在身下,细碎地亲吻着她的面颊”“我在很久以前,便是你的夫君。”
无忱指尖一点点抚过他的眉眼,他长得真好看,就算她什么也不记得了,也相信,他是世间最好看男人,心里是满满的幸福,凑上前去咬他的唇,“很久,是多久以前?”
他长透了口气,垂着眼,凝看着她的眼,无忧的手指,划过他唇,他眼里的冰雪融得无影无踪,“几万年以前。”几万年,方能有如今的幸福。
无忧怔了一下,手指停在他唇边,沉下脸”“谁能活几万年,说来说去,是不愿娶我。”
宁墨抬手,将她的小手握住”“那我们再成一次亲。
无忱这才又笑了出来。
前头传来一阵嘲杂喧闹,无忧微微愕然,看向宁墨,“出了什么事吗?”
宁墨微微蹙眉,翻身坐起,穿上中衣中裤。
无忧见他如此,也忙去寻自己的衣裳。
不想,方才那场淋漓尽致的欢爱,耗尽了她所有体力,刚刚起身,脚下一软,跌倒下去。
宁墨将他接住,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了,打横抱起,就穿着雪白的里衣,大步向林外走去。
迎面见平儿匆匆赶来”“公子,绿鄂姑娘的病突然发作,而且从来没这么厉害过。”
“知道了。”宁墨淡淡应了,抱着无忧向前走去。
无忱被他的衣袍裹着就这么抱出,而且里面又无寸缕,本是羞涩,但听到绿弈这个名字,心里却不知为何莫名的一痛看向宁墨”“绿鄂是谁?”
“我奶娘的女儿。”宁墨神色温柔,“我送你回房,让云娘服侍你沐浴。如果你不喜欢云娘服侍,先休息一阵会儿等我一阵,也可以。”
无忱脸上一红,偷看了在一边发怔的平儿一眼,“不不用了,叫人备水我自己洗就好。”
宁墨方才已经把过她的脉,知道她现在无力,是方才自己没了节制,向她过度索要所致。
她平素是常训练的人,休息一阵便能恢复一些体力,泡个热水澡,不会有任何问题,点头答应。
平儿望着自家公子,有些发愣,第一次知道公子可以不是冰冰冷冷的模样。
院外树下凤止眼定定地望着被宁墨抱在怀中的无忧。
她额边黑发,被汗水湿透,面色潮红,宽大的衣袍难掩她妙曼的曲线,衣领处能见青淤的吻痕,有风拂开袍角隐约露出里面未着一物的雪白小腿。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二人之前在后头林中经过什么。
他握着折扇手指发白。
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但亲眼所见,心里仍皱巴巴的难受眉头拧紧,拂袖而去。
凸凸★★★★★★云娘为无忧备好浴汤去扶坐在竹榻上打量着屋中陈设的无忧”“我叫云娘,公子要我服侍姑娘沐浴。”
无忱双手紧攥着衣襟,避免走光,连连摇头”“我自己来就可以。”
云娘知她将将与公子云一雨过,怕羞得厉害,也不勉强,“这屋子本来就是姑娘的,这里衣物用具也都是姑娘的,姑娘请自便。”
无忱不知自己为何会什么都记不起,但现在有了宁墨,那些也不再去深究”“谢谢云娘。”
云娘又道:,“姑娘暂时忍两日,再过两日,洪将军会送以前一直服侍姑娘的丫头千千过来。”
无忧虽然不认为需要什么丫头服侍,但见她如此,仍觉得暖心,
,“谢谢云娘。”
等云娘出去,掩了房门,才去柜中寻了衣裳,都是她喜欢的白,初醒时的恐惧渐渐淡去,原来这世上,并非她一人,只是她不记得罢了。
脱去宁墨的外袍,翻进浴桶,热水浸过肌肤,将身上所有的疲惫都浸了出来,说不出的舒服。
湿巾抹过身上斑斑红痕,脑海中尽是方才林中的抵死缠绵,身子瞬间发热,垂下的眼眸中多了几分羞涩。
其实能想起的与宁墨有关的事,也只有两次欢好,其他便再想不起来,但这有什么关系,她有的时间,陪在他身边,慢慢的了解他。
手擦拭到腰间,触碰到腰间系着金锁,犹豫片刻,将金锁解下,提出水面,下面金铃发出脆响。
她指尖抚过上头细致的梅huā雕玟,眉头慢慢拧紧,这东西她贴身系在腰间,可见十分宝贵,然她却想不起丝毫,这锁从何而来。
轻轻摇了摇,里面象是装了什么东西,然她将小金锁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却不知这锁如何开启。
最终颊然地将小金锁系回腰间。闭目养神。
这一闭眼,竟睡了过去。
不知睡多久,粱上一阵骚痒,睁开眼,却见宁墨站在她身边,长指正轻抚着她的颈侧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