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了给她把茶斟上,“我和蛇儿不同,不做宠。”
开心差点一口茶喷了出去,宁墨则是一脸迷茫。
无忱砸巴着嘴,满口茶香,看过惜了了,再看蛇儿,蛇儿立即冲着她一眨眼,竟媚态十足。
她更觉得惜了了和蛇儿没什么不同,都是雪白雪白的,又都是极漂亮的小东西,还都很媚气。
非要说不同,就是蛇儿可以和雪蛋一起,天天滚她的床单,这只小狐狸只能滚他自己的床单。
她这么想了,脸上神色便有些不以为然,惜了了是个极会看人脸色的人,雪嫩的脸蛋崩了起来。
眼看硝烟味开始漫开,开心忙重咳了一声,把话岔开,“既然你不介意沙华之事,那你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惜了了虽然恼无忧没心没肺,但她向来就是没心没肺,以前就没能指望她能变得多好,现在失了忆更加不指望,倒不如从长计议。
瞪了无忧一眼,“如果能与我一起,解了她的“今生忘”我就告诉你们。”
开心和宁墨对看了一眼,1心沉了下去。
宁墨轻叹了口气,“我不能答应。”
惜了了愕然,转而化成了然,“你害怕?”无忧忘掉一切,自然也就忘掉了他的那些不堪。
宁墨不言,他固然希望无忧永远不记得那些不堪,但这不是理由。
一来,不凡huā了这么大的大代,宁肯忍受失去她的心,令她服下“今生忘”求的是她忆起过去,或许有望解开封印,如果解去“今生忘”不凡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
二来,“今生忘,只得凤止才有完全不知是什么成份所配如何能研制出鞘法,而凤止绝不会将“今生忘,交给他人。而且就算在凤止那里得到“今生忘,也未必能研制出鞘药。
无忱觉得有些无聊,手托了腮,瞅着小狐狸表情丰富的脸觉得很有趣,“解不了的。你挖空心思,不就想要个孩子吗,不如你告诉冉们芷兰皇后的事,我帮你物色个姑娘帮你生个孩子,不就结了。”
惜了了肚子都快气炸了,猛地起身,提着无忧的鼻子道:“我要找女人,用得着你物色?”
无忱不知自己触到他哪根神经,就算不愿她帮着物色,也不用生这么大气。
千千过来添泉水,恰好听见惜了了的话,奇怪地1咦,了一声,“惜公子也能找女人了?难道真的是吐啊吐的就吐习惯了?”
无忱简直是听到了天大的新闻,惊看向前面溧亮的小狐狸,“你不能碰女人?”
惜了了噎住,粉脸涨得通红,突然扑上来掐无忧脖子,“你这个混蛋无赖,以前欺负人,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现在还得寸进尺。”
无忱本来可以很轻易地避开但看他气得实在厉害,如果自己一避可能避出更多火来,她倒没什么,万一气走了他,宁墨和开心想知道的事,就生生毁在了她身上,只得呆坐在那儿任他掐。
惜了了人小,手劲却不小,直掐得她面红脖子粗,求助地看向开心和宁墨。
结果开心望天,宇墨望地,都装着什么也没看见。
无忱嘀计,这算哪门子的夫君,看她要被人掐死,也不出出头。
抠着了了的手指,吃力地道:“你放手,我跟你走就是。”
看天看地的全看向她,惜了了掐着他的手指立刻松了些,但怕她又玩huā样,仍捏着她的脖子,不肯放手,“你说的是真的?”
无忱一边咳一边道:“这两人见死不救,算哪门子的夫君,你把他们想知道的告诉他们,我也算不欠他们什么。我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养小狐狸,逗逗蛇儿雪蛋,也自在快活。”
开心手里茶杯再次跌到桌上,宁墨手一抖,杯中茶水撤出不是一两滴。
而惜了了对这话,却是怎么听怎么别扭,怎么想,心里怎么堵。
她竟是跟宁墨和开心堵气,才要跟他走,不消三两天,她气一消,自然又跑回来,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最关键的,她还是把他当宠养——
他堂堂苏家大当家,能要她养,能给她当宠?
又气又急,再次收紧手,“我掐死你这个混账女人算了。”
院门口传来一声低笑,“你掐死她,倒不如送我。”
惜了了呸了一声,“她不是东西,怎么能送?”回头见凤止一袭紫裳,站在门口潇洒地摇着镶金白玉骨折扇,涨红的面颊瞬间转青,掐着脖子的手也随之松开。
无忱一边咳一边道:“我确实就不是东西。”
开心一口茶喷了出去,宁墨也有些忍俊不禁。
无忱才发现自己这话说的不是味道,恼羞成怒,向二人扑去, “我掐死你们这俩无情无义的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