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着火?”林夕落心中定下来,魏海动作倒是够快,可脸上惊愕纳罕,好似被震住一般!
汪氏吓了一跳,率先看向林夕落,可见她傻了一般,惊疑减消,连忙问道:“掌柜的呢?”
侍卫不理她,只听林夕落吩咐,汪氏上手便拽林夕落“林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啊!”
“掌……怎么会着火?
林夕落故意不搭理汪氏,问向侍卫:“魏海呢?他可在?”侍卫点头“首领大人已经备车”…
林夕落不再多问,即刻脚步匆匆出了门,临走时吩咐侍卫:“将钱爷抬上马车,同去!”
侍卫扶着钱十道就走,汪氏在其后紧紧跟随,可上了车,无论她怎么拽钱十道他都不醒,最终汪氏忍不住,凑其耳边大喊:“爷,钱庄烧了,您的银子可都保不住了!”
钱十道豁然惊醒,抓着汪氏道:“你说什么?”
“钱庄着火了!”汪氏焦急的道:“您说怎么办啊?”
“怎么着的?这是去哪儿啊?”钱十道发现自个儿在马车上,头晕沉沉,怎么都不清醒,可汪氏话语还在耳边绯徊“您就一心看着那姓林的小娘们儿,连钱庄着火了都还能醉着,这银子也不知留下没有,如若都烧了,那岂不是毁了?”钱十道听她这般絮叨,一巴掌抽过去,斥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的银子烧了,都是你克的,你个贱人,滚!”钱十道撩开马车帘子便将汪氏扔了出去,汪氏滚在地上,无法起身,侍卫即刻将她搀起,回禀给林夕落,林夕落冷哼:“带着她一起走,还得借着她的蠢劲儿让钱十道没脸呢!”“一锦钱庄”此时已是一片废墟,连带着周围的酒家、店铺也受了连累。
周围店铺的店主和掌柜的正在门口指指点点,拽着汪东篱不肯松手,嚷嚷着让其赔钱:“好好的,你们钱庄就着了火,连带我们的店也跟着烧,幸好这是寒冬,若是炎夏,这一条街都得被你给祸害了!”
“天气再冷,你也不能往炭火盆子里倒豆子?烧什么不好,你偏偏烧这物件,岂不是自个尼跟自个儿过不去?”一旁酒家的掌柜挤兑着汪东篱,汪东篱也是有苦难辩,什么烧豆子?他是在烧账本,本是火苗不大,孰知这一下子烧了那么大的火?
鼻外一人凑近汪东篱,闻闻其身上味道“喝酒了,一定是酒误事。”“你不会是豆子没烧够?连酒也倒进去了吧?钱庄烧了?你活该!”众人接二连三的斥骂,汪东篱满脸灰土,两条腿儿已经瘫软无力,破衣烂衫,头发乱遭一团,连八字眉都被烧掉半片,周围的店家骂上半天他都没反应,索性再骂也觉无趣,只得等着去通禀钱庄的主人来此。
此时的火已灭,可即便众人好奇,也无人进去瞧半眼。
谁敢去?这里本就是钱庄,烧的兴许都是银子,主人指不定如何窝心,谁去这里走一遭出来定要背上黑锅,没长心的才乐意凑这热闹。
故而,这钱庄之处无人站,但对面的街却站满了人,林夕落等人的车行至此地停下,她一下车就看到了汪东篱瘫坐在那里,像只没烧死的瘦猴………
看到林夕落下了车,汪东篱浑然一颤,连忙道:“林姑娘?您来了?这,………,这钱庄着了!”
再见钱十道和汪氏,汪东篱整个人呆滞半晌,豁然缓过神来,指着林乒落便道:“是你,一定是你放的火,留着钱爷用饭,这方把火烧了,一定是你!”“放你娘的狗臭屁!”魏海指其怒骂“再敢胡言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给撕了,你信不信?”汪东篱被吓的闭了嘴,林夕落看一眼钱十道,他的目光中也带几分审度“去请幽州城尹大人,此事请他调查清楚。”
魏海即刻吩咐人去,钱十道的神色略有缓和,欲上前说话,可这酒劲儿未过,连着打嗝都满是酒气,一旁的汪氏忍着身子疼,看着汪东篱那副模样就觉丢人。
林夕落看着残物满地的钱庄,不免道:“钱爷可欲与我一同进去?”“林姑娘请。”钱十道侧身让一步,林夕落则进了屋。
汪东篱所烧的炭盆依旧在,帐薄在其内还有几页没能烧干净林夕落朝魏海一指,魏海即刻行去,钱十道正巧也看到那炭盆内的物件,快步阻拦在前,二人争抢之余,林夕落轻咳一声,魏海一把将炭盆抢过,捧于怀中瞪着钱十道。
林夕落四处走走瞧看,待见空无一物,便转身出了门。
魏海跟随其后,钱十道的心中极冷,此时已经酒醒,出门便狠狠的踹了汪东篱一脚:“你个废物!”
“钱爷。”林夕落拿出炭盆内未烧净的纸,瞪向汪东篱:“你烧的这可是帐!恶人先告状的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