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哑巴了?”宣阳侯没有话可说,只得拿魏青焕当话由子。
魏青焕鬼心思一动,看了魏青岩一眼,不免苦脸道:“父亲,娄能有何可说?旁日里大哥在,都乃他为弟弟做主。”这时候提及魏青石,可绝非魏青焕感念他已殁,而是在抱怨着他被魏青石打压,在变相的诉苦。
孙氏这时候心里只惦念着魏仲良,压根儿没往魏青焕的身上琢磨,林夕落瞬间反应过来,看向魏青焕那一双阴损的三角眼灌满了贪念邪心。
大房恐怕是要败了林夕落心中涌起这一想法,与魏青岩对视,他正在看她。
他的目光中带有嘲讽,明摆着也是看穿了魏青焕话语用意。
宣阳侯无话可说,而这时魏仲良已被侍卫抬来,被魏青岩踹飞五次,他已瘫软如泥,可瞪圆的双眼仍露凶光,朝魏青岩看去。
孙氏泪如雨下,豁然跪在地上,朝向魏青岩道:“五爷,您饶了他吧,化还是个孩子,我给您磕头认错,您就饶他这一次,他年幼不懂事,往后都听您的还不成?”“娘!”魏仲良猛喊,他巴不得这会儿淼起来跟魏青岩对峙,可身上疼痛的关节、无力的腿脚在告诉他,他除却嘴硬以外,已没有半分的威慑力。
魏青岩走至他的跟前,淡言道:“说一句错,这么难?十个头暂且不用你磕,我给你记着,道出十句你错了即可。
“我没错!”魏仲良叫嚷“祖父,您怎能听他的!”宣阳侯闷哼几声“为你五叔父道歉。”魏仲良不敢相信“祖父……”
“仲良,别让你祖父为难。”魏青焕此时装了好人“你乃一晚辈,别与长辈计较。”
魏青岩嘲讽的看向魏仲良“说,说出这十句就放过你,你也不会忍心看你母亲如此跪在地上,为你挡事吧?”“我没错!”魏仲集朝天大喊“娘你起来!”
到氏不肯,大嚷道:“五爷,您何必苦苦相逼?”
“大嫂您这话说的不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况大少爷如今已年过十四,都跟随出征几次,他若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还用得着你为他庇护左右?难不成将来出仕任职,也这般咬牙嘴硬,您还跑刑部去替他挡灾不成?”
林夕落这话道出,已是把这事儿给敲定,斩钉截铁的道:“五爷这可不是在逼他,这是在教他如何做个男人!”
孙氏牙根儿恨的痒痒,却不知该如何还嘴,宣阳侯沉叹口气,说不上半句。
若说林夕落是咬牙狡辩说的歪理,也着实不对。
宣阳侯怎能不知自己这孙子是个什么德性?虽说自幼习武,可也不过是huā架势,比不得其父,更不用提能与魏青岩相提并论。
即便是跟随出征,也有大批的侍卫围护,他能挥刀杀两个俘虏来的敌人已是不易,这般软弱自傲的性子怎能承担起宣阳侯府的重任?
虽疼惜孙子,但宣阳侯也有恨铁不成钢的心,忍着林夕落撤泼的气,与魏仲良道:“本侯之命你不肯听?为你五叔父赔罪致歉!”
魏仲良被这些说辞气的牙齿频抖,他宁肯死也绝不会对魏青岩道歉!
有意咬舌,却被魏青岩发现,捏着他的嘴“让你说几句道歉的话语你就想死?孬种!”
“你才是孬种!”魏仲良被捏着嘴,话语含糊不清,却只知反驳。
孙氏看着,已惊吓不已,欲起身阻拦,却不料昏倒过去魏青焕即刻吩咐侍卫叫大夫,本无太大的事,却被他张罗的凌乱不堪,更是趁乱离去。
丫鬟婆子们过来伺候着,一场闹剧如此收场,连带着魏仲良也被抬了下去。
宣阳侯看着他“你满意了?”“我不满意。”魏青岩看向林夕落“大哥葬礼之后,我带着她离开侯府一阵时日,游玩而已,不搬离侯府,你莫担忧不归。”“明日起,你在府中张罗青石大葬之事,待葬事平定你再离去不迟。”宣阳侯下令,也算是默认了魏青岩欲带林夕落游玩的计划。
魏青岩没有即刻答应,而是驳回道:“皇上召我明日进宫,何况我嫡庶兄弟排行最末,出头之事轮不到我,即便你信不着断了指头的,还有三哥可以找回。”
宣阳侯皱了眉,脸上涌出一股让人无法读懂的神色。
林夕落不停的在二人之间来回的看着,心中忽然涌出一个念头,这爷俩儿是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