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他品出她的曼妙,硬要与她如胶似漆,海棠树上、花前月下、芙蓉暖帐、石桌案头、屏后浴桶……处处落下他们纠缠的痕迹,整整七个昼夜,与世隔绝。
他坚称自己已是十分克制,却还是常常将她折腾到爬不起床,这期间,他缠她缠的分外紧,如果不是考虑到在她眼中的形象问题,他是恨不能出个恭都要将她拴腰带上携进去的。
此外,还不准旁人见她,莫说是演翠和小栾,便是他的鸟腿子卿心也被轰出了寝殿,更甭提恨他恨到牙痒痒的冥王,那是连靠近归宁殿都不能,也不知赫连翊这厮哪来那么多闲工夫,居然将整座归宁殿的里外三层皆洒满硫磺粉,都不嫌熏得慌!
幸好这家伙不常在,不然这么强悍的独占欲,奴儿可是吃不消。
当然,将她隔绝起来,他便可以随心所欲的摆弄她,高兴的时候翻出几件暴露的衣服给她套上,闲麻烦的时候,干脆不给她衣服穿,兴起,就地正法——活到这么大,第一次这样心无旁骛的快活。
奴儿的身段出他意料的柔韧,而且悟性也是极高的,经他略加调教,效果便是惊人的好,他与她静静相拥时,总是忍不住盘算,这次不管她答应不答应,都要带她回大晏,让她受孕,产子——他和她的儿女,要长得像他;性子,像她……
窝在挽棠苑的第七天夜里,由层层幔帐圈就出的世外桃源,他轻压着她,还在不厌其烦:“孤特准的,来,叫一声给孤听听——凌羽、凌羽、凌羽……”
她仍不出声,他耗不过她,箭在弦上,身不由己,他用驰骋疆场的强势,狠狠的贯穿,抵死的缠绵,在极欢之时,她终是忍不住,发出轻而沙哑,几不可闻的一声:“凌羽……”
他本已虚软的身子蓦地僵住,不上不下的停在她正对面,他知她的特别,却不曾想日益冷硬的心肠,竟被她轻而易举触动,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奴儿,我会对你好。”
是我,不是孤,这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的承诺。
可若在当一个平凡女人的男人和位高权重的君王二者之间择其一,古往今来,毫不犹豫选择前者的,能有几人?
凌云宫里,煎熬了七天的姒黛彻底崩溃,蜷曲在狐丘怀中哭得歇斯底里,咬牙切齿的发话:“狐丘,让那该死的贱人去死,今日她加诸到本宫头上的痛苦,来日定要加倍还给她。”
狐丘抱着她,目光沉沉浮浮:她竟那么爱赫连翊,都到了这步境地,仍不肯怨上他一句,始作俑者明明是他们自己,她却把责任全推在了奴儿头上,难道这样,他们就能回到原来么,不可能的,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
八月二十二子时三刻,交颈而卧的一对鸳鸯被人吵醒,殿外女子有副清凉的嗓子:“陛下,王后昏厥,狐总管差婢子前来,请陛下移驾凌云宫,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