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怒哀乐,完全是依照场景做出的表演,权力场中的尔虞我诈,在他眼底,不过是一场闹剧,因受人之托,才来参与,不然,叫他多看一眼,都是难事。
子墨掌控着宋国三分之二的经济命脉,宋平王曾幻想着,那是子墨为了夺回属于他的江山所做的努力,可当他将国玺送到子墨眼前,才被告知,那些,不过是他穷极无聊时做的一个游戏,与王位没有半点干系。
直到这几天,宋平王才知道,很多年以前,迟怀鉴曾有个十分可爱的儿子,可那个孩子死于非命,是被烧死的,现今,就葬在独孤王后的墓旁,以子楚的名义下葬。
迟怀鉴的几个合作伙伴,也都经历过丧子之痛……
闻听此事,宋平王觉得事情还有转换的余地,有些上了年纪的人,会倚老卖老,他则更进一步—— 以死相逼。
一时踌躇,养虎为患,当年没能及时揪出幕后黑手,等到知道谁是真凶后,那盘根错节的朋党关系,连他都要畏惧三分。
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办他们,绝不是容易的事情,何况,他病的那样严重,这也可以拿来当条件同子墨谈判,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墨儿,如果父王告诉你,当年是谁给你下毒,你会继承王位,找他们报仇的,对吧?”
子墨平静的摇头:“微臣知道是谁下的毒,害人者终害己,这和王位没有直接关系。”
不是所有的生,都能叫人欣慰:不是所有的死,都能叫人忧伤,那一年,他负了真心实意待他好的女人,是他有错在先,而今将死,更是悔不当初,有什么脸面要挟自己的骨肉,若当年没有她拼命生下这个孩子,又竭力相保,想来早在几年前,他子氏的江山已被东阳氏所窃。
是啊,东阳政的野心,已到了路人皆知的份上,敖陶是他的骨肉,可敖陶空有发达的四肢,脑袋瓜里却是一团浆糊,是子墨的出现,牵制住了东阳政的脚步,也是子墨一步步将东阳政逼入绝境,可子墨不肯接受王位,大宋的江山,正的要落在个外人手里,且还是个女人!
退而求其次:“你不肯接受王位,那便娶了她吧,让她和你的长子继承王位,好歹也是我们子氏的血脉,父王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