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烈的对比,连受伤的冯含玉也生出片刻恍惚,惨白的脸上现出绝望表情,钻心的疼痛唤回理智后,随即痛哭失声,毕竟是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女。
赫连翊放开冯含玉,麻利的为扶楚重新覆上布巾,不怒而威:“府中若无客房,我夫妻二人便先告辞了。”
一把年纪的老族长首先回过神来,扬声吩咐:“带凌猎户夫妻二人去客房休息。”
姨妈听着冯含玉撕心裂肺的恸哭,上前一步,扶住冯含玉,尖锐道:“这姓凌的伤了玉儿,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吧?”
老族长拉下脸:“是玉儿生出伤人之心在前,怎能怪人正当防卫,把她带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老族长的大公无私,一直为人称颂,这一次,又让大家再次见识到了。
冯张氏呜呜咽咽,上前几步,与姨妈一左一右搀扶住冯含玉,就要将她扶出去,却被冯含玉挣开,她对拥抱着扶楚离去的赫连翊背影喊道:“玉儿为君卧床不起,君岂能辜负玉儿一片痴情。”
赫连翊顿住脚步,微微侧头,却没有看她,冷冷道:“还是个姑娘家,怎好这样说话,难不成因你钟情于我,我便要辜负内子?”
话罢,不再理会冯含玉的痴缠,随引路者快步离开。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后院二楼客房,虽不及赫连翊造的竹屋雅致,却也是简洁舒适。
砰地一声关上门,赫连翊弯身拦腰抱起扶楚,快步向床边走去,边走边说:“奴儿,你这小女人真是磨人。”
她倒是十分服帖的由着他抱:“此话怎讲?”
他将她轻轻安置在床上,且十分细心的为她脱去丝履,跟着踢掉鞋子爬上来,挨着她躺下,仲手将她捞进怀中,贴着她耳畔呢喃:“不惜一切代价,击杀敌人于无形,为夫甚惶恐,不知何日也被为你所害。”
这本是闺中调笑,并不当真,扶楚吃吃的笑:“你怕了?”
赫连翊亲了亲她散出幽香的鬓发:“只怕,你连害我都不屑。”
今天的扶楚,柔顺的令赫连翊又惊又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亲了一口又一口,亲着亲着,局部地区便生出蠢动,她也不过微微挪了挪身,那一处登时揭竿而起,难以克制。
搂着她的手,不再安分,沿着她曼妙-的背脊,一点点下滑,滑至纤腰,见她并不推拒,又转到腰腹前,再缓缓上移,最后终于如愿攀爬上那一处浑圆丘陵,口中溢出一丝满.足的呻.吟,还不见她反抗,索性登堂入室,探进领口,然后,竟给他摸到一块略有些潮湿的绢帕。
这是……之前扶楚喝茶之后,拭嘴的那块帕子!那一小口茶,她一点都没咽下去?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一层薄汗,那陡然间胀大的所在,不得出口,疼痛起来,再是荒唐的事情也干过,很快便明白自己着了下三流的道,捏着那帕子,咬牙切齿的问她:“你知道那茶水有问题?”
扶楚似有困意,声音含含糊糊:“什么?”
见她如此,他深深吸了口气,叹道:“怨不得你,是我大意了。”默了片刻,又道:“奴儿,可是你要求我陪你进来睡觉的。”
他觉得自己很厉害,这种关口,还能找到这样完美的借口,一边自喜,一边翻身压上她,还蹭了蹭,喃喃:“夫人要求,怎敢不从。”
她不能苟同:“让你进来休息休息,没让你进来压着我,下去。”
他伸出掀起她覆眼的布巾,唇雨点般落在她绝艳的脸上,声音沙哑:“偏不。”像个执拗的孩童,接着还挑衅似的又蹭了几下。
她伸手推了推,纹丝不动,且在她的手触上他身体上,明显的感觉到他颤了两颤,后果是,他开始动手剥她衣服,一遍遍重复:“奴儿,给我……”
她不甚清楚的咕哝一句:“你这家伙,真没用。”
经过内外作用的赫连翊没听见这句,更没注意到扶楚的手向他腰间探去。
正这时,门外廊道里传来一声唤:“还守在这里做什么,颜大管事来了,赶紧去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