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的看诊比上午更热一些,喜宝喝了很多降火气的huā草茶,还是觉得口渴,果然当医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份辛苦,好像已经好久没感受过了。
好在这时代的病人们对医师非常尊重,不管喜宝说什么,开什么药方,病人们都点头称谢,千恩万表的。
两天时间并不长,很多病人们没能看上免娄的大夫。
北平木槿堂横街两个巷子开外的南边街上开着一家鼻鹤馆,便是这一代最大的一家医馆。
里面的坐诊大夫一共四名,当先一位姓白,就叫白长鹤。他站在白鹤馆后楼里头,看着站在面前的一个小童。
“掌柜的,那些药材都是好药材,没有假的。”
“看的病如何?”白长鹤端起茶杯又放下,心里打着圆圈儿的猜测着,这位女大夫,到底什么来头。什么神医传人,骗骗其他平头百姓和家门贵妇也就罢了,他们这些医道中人怎么会相信。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神医,要真有这样的神医,也早该有所耳闻,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看的病也都还准的,我鼓动不少之前您给看诊过的病人去排队,出来后,诊断结果大同小异。”小童平着声调,一一汇报。
白长鹤嗯了一声“这么看来,瞧着那小姑娘虽然年纪轻轻,倒应该是医道世家出来的,也许是单传医术,从小学起的。”
小童这就不好应声了,他只是低着头听着。
……哼,就算再是世家又如何?看她一个小姑娘,能闹腾成什么模样,要是坏了我们的规矩,到时候北平……可就没她立足之地了。”说着,白长鹤冷哼一声,对那小童道:“你找几个人,去闹上一闹,拿着她给开的药方,换几样东西……”
那小童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白长鹤捏着的茶杯终于递到了嘴边,喝了一口后,才低声道:“小
小一个丫头,就敢在北平街上开医馆,也不看看自己的年岁经验,真当自己是名医后人了”亨,小小伎俩。”
茶杯在桌上用力一墩,白长鹤转身闪入后屋,绕到自己的医馆,微微一笑,这医馆里,哪有年岁低于四十的大夫,做医生,经验有时候比技术还重要,那小丫头过于冒失了。
此刻的木槿堂仍然是门庭若市,来看诊的人排成长行,由护卫整着队,倒爷没人插队捣乱。
口月份的天气,下午时分仍然很热,喜宝被人群围着,忍不住用手帕擦了下额头。坐在偏院儿里闲着喝茶的杜如林看着喜宝低头问诊的模样,小小年纪,眼神却深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