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不曾站在探讨和平等的角度与她相对,每一次他们都是趾高气昂的以打击欺辱的角度来对待她。
欺生打压小辈凌妇孺弱者!
不过尔耳!
“皮肤溃烂,肌肉溃烂,只是表面,你们怎么知道他的脚骨也坏了?”喜宝抬起头,挑衅的问道。眼神明白的在说:你们无凭无证乱说的!
“这样乌黑模样,且烂肉以及满眼到了脚背上方,这样的情况下,骨头还是好的?哼,那我就把我的脚也截断了留在你木槿堂!”宋大夫突然激动的到,有的人就是受不得一点的指责,忍受不了一点儿批评和指正。不管自己对错,都永远坚持自己是对的。就好像自己的话是自己的命一般,不容丝毫冒犯。
可是,大多数人的话都未必是真理,也绝不可能永远无人言说评断。
喜宝又没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错的,他何必这么激动,男人,这么不豁达不大气,胸怀如此而已,能有什么成就?
喜宝嗤之以鼻“且瞧我给你们展示一番。”说着就扭头对杜鹃嘀咕了几句。
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这小汝占娘要干什么?
挖开皮肉,给大家看骨头?再切断骨头给大家看骨髓?
当着大家的面切肉断骨?
尼戏!
张胜贵听着身后一众医师的讨论,骇的眼睛直突,吓的面色发白,嘴唇直颤这小姑娘是为了要证明自己是对的,而拿自己开刀了啊!
他忙摆手,忙不迭的道:“不不不!我不治了!曹大夫我不治了!”喜宝呵呵一笑“张老爷,您这病,眼前看来”说着,喜宝眼神扫视了一圈儿,将每一个大夫都扫了一眼“还真就只有我能救了。”偌大一个北平,这么多医师,看样子是没人能治这个病了,在这个时候,这样的症状毕竟还是少见罢,而且医学条件不够,要把这么多症状连结起来,分析出这个病症的前因后果,的确很难。
她这话,可不是矢话。
张胜贵身后的医师们一片哗然,每个人都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喜宝唾沫横飞。
“好一个张狂不知羞的女子,王老大夫说的一点儿没错,你就是不出人命不知道医者的难为!”“让你治,治出人命来,且看你怎么收场!”“我们医者多讲究谦逊谨慎,怎么会有你这样轻浮张狂的?”“我就不信你这样的医者能当的了医生,还指望一辈子做医士吗?
你快现在就金盆洗手了吧!饶了大家的性命吧!”众人一阵吵闹,平时尊荣庄重,严肃稳健的,此刻也忍不住吵吵嚷嚷了起来,做了一辈子医士,居然被一个这样的丫头质疑,还说什么谁都治不了,只有她能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喜宝却向后一靠,淡然道:“张老爷,我不强迫你,你这样病如果不治,截肢两次,也无法完全解决病根,因为病根压根儿就不在你的脚上。
就算你减肥,也是不行的。当然,如果你不治,我自然不强迫你,医士救人,自然也要你情我愿。不然我强迫你的来医治你,疾病变化无常,真的未能治好,你怪(书书屋最快更新)罪了我,大家也都不愉快。”她说了一通,又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你来决定。”她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没有笑,浑身散发着的一股气势,就好像一个丝毫无惧的女王,带着威势,压迫着众人。
张胜贵只觉得额头流汗,心里一阵阵的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