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进来暖和一下吗?”刘氏看着两个人一左一右拐进各自的屋子,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喜宝拉着刘氏“娘,不用管她们,过后再刘氏这才拉着喜宝进了屋子,刚一推开门,就见一条影子猛然窜到了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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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皱了皱眉头,朝着刘氏看了看,刘氏这才低声道:“曹靖,是你弟弟,今年7岁了。”
喜宝扭头朝着母亲挑了挑眉毛,然后便跨着步子朝着后屋拐了过去,忽略自己看见的屋子里的脏旧,她直接将注意力全放在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身上。
拐入后屋后,便看见一个小男孩儿穿着粗布衣裳站在一个桌子后面,露出一只眼睛瞪着她。
喜宝微微笑了笑:“曹靖,我是姐姐。”说着便走到小男孩儿跟前,伸手去摸他的头。
小男孩儿却一把拍开喜宝的手,怒目瞪着喜宝,大声叫道:“你不是我姐姐,你是那个坏女人的贱女儿!不是我姐姐!”
喜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去,看向自己的母亲——这几个月里,她是怎么跟这孩子相处的?
喜宝的火气突然就飞起来了,她到那小孩儿面前,怒斥:“谁教你说这种话的?谁让你管娘亲叫‘贱人,的?”
“她不我娘!”小正太板着面孔,一双圆杏般的大眼睛瞪的圆圆的,愤怒的看着喜宝。
喜宝猛地将小正太拎了起来,随即按在边上的床上,手掌啪啪的便往他屁股上打。
小正太啊啊大叫,气的疯狂挣扎,可是喜宝到底是有锻炼身体的,绝不是一个纯粹的柔弱的大小姐。
喜宝拍了十几下,劲儿也不小,直打的小正太认命的叫也不叫了,只咬着嘴唇呜呜的哭。
刘氏站在边上有些心软,但也没上前阻止女儿,只神情悲凉的站在边上—她从合肥县赶来应天,是因为他的那封信......
可是这两个他托孤的孩子,对她却都似充满了深仇大恨,就像是从小被灌输着对她的怨气长大的一般……
喜宝打完了,将小正太拎起来,用手按着他,让他站在自己面前,喜宝这才说道:“曹靖,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姐姐,我们有血缘关系,我就是你亲姐姐!而她......不管你亲娘对你说过什么,现在,都是她养育你,以后也都是她要养育你。这是爹的意愿,你必须乖。不能让爹和你亲娘担心,不能做坏小孩,知道吗?”
"不是......你们不是....…"曹靖皱着眉头,仍然在哭,可是气势明显弱了许多,不似刚才那样跋扈了。显然是被喜宝上来就打,二话不说的雷厉风行给吓坏了。
喜宝也不跟他多说,她知道,很多小孩子是很固执的,从小灌输的念头怎么可能轻易改变?
“站在这里罚站!不许动,见你动了,我就揍你。以后再敢对亲人口出恶言,就还揍你!”说罢,喜宝转出了后屋,把门一关,将曹靖独自关在了屋子里。
然后偷偷从门缝往里看,果然见那小子站在屋子里,一个劲儿的流眼泪,委屈的跟什么似的。
喜宝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刘氏,有些心疼的拉起母亲的手“娘,你受苦了。”
“他......他还是个孩子而已,什么都不懂......”刘氏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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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才最要教训,不然以后娇惯坏了,就会变成白眼狼儿!”喜宝于是便拉着母亲朝着另一边的后屋走去,她们母女有好多知心话要说。
再抬头瞧了瞧这屋子“明天得去看看屋子。”手里的钱,估计只够买一个宅子的......
是买了宅子,然后穷困潦倒呢?
还是手里攥着钱先huā着,顾着生活,然后再考虑买房子呢?
喜宝发现,自己也突然面临了这最主流的纠结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