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停顿片刻便落在肩上的浮雪,杜鹃已经跑到了近前,“姑娘,后门有一童子,说是朱四爷家仆。”
喜宝啊一声,想起那日自己与朱棣作别前的一切,她抿了抿嘴唇,心里一阵震动凿击般的不稳,她恩了一声,“你跟娘说,朱四爷找,我且出去一趟,请她放心,我自有分寸。”
杜鹃恩了一声。
喜宝走出去几步,突然又回头,叮嘱道:“且不要与大公子说我去向,暂时也不要打扰我娘,待我娘安静过了,出门后问起,你跟娘说一下便好。”
杜鹃又恩了一声。
喜宝这才朝着门口走去。
天上还纷纷扬扬下着雪,似是有越下越大之势,她走在门口时,再次轻轻抖了抖肩头的雪花。
她今天穿着一身浅翠色的袄子,略显臃肿,既不华贵也不合身。披着的斗篷是墨蓝色,这身打扮即丑且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身长尚可,但穿着这样肿的衣裳,优势都遮掩了。
现如今她素颜简发,虽容颜光华难遮,却实在不够妆容精细。
她在朱棣面前,似乎从不曾妆容华贵,真的做过婷婷女子之装。
推开门,门口的小童正依着门口的石狮像等着,见喜宝走出来,忙近前下拜,“姑娘且随我上车。”
喜宝抬起头,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黑漆马车。低调沉重,看起来很结实的模样。
她点了点头,不知道这是要去何处。
一蹬马车前沿,喜宝掀开马车门帘,推开马车门,一跃跳了进去,尚未回手将马车门关上,突然一只手抓来,她躲闪不及,便被之抓住手腕。随即一股大力之下,跌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她先是僵硬低呼,随即鼻息间闻到那股熟悉的透着一丝温热的男性体息。她抿着嘴唇,止住了呼叫声,低下头望向那人依然抓握着她手腕的大手。
她脸瞬间晕红开去。
此刻她竟是坐在那人膝上,微微靠着他胸膛,她一低头。额头便抵在他锁骨处,头顶被喷上他温热的鼻息。
他突然一伸脚,将马车门踹上,随即双臂一收,将她更好的抱入怀里。
喜宝这才惊觉这般姿态作为实在不对劲,她忙伸手抵住他胸口。脚上用力想要站起身。
他却笼着双臂不撒手,一手还环腰按在她不安分的腿上,“乖。坐好,莫乱动。”
喜宝听着他声音低哑,呼吸一窒。
只是她抵着朱棣胸口的手却不敢撤离,即便掌心下心跳如鼓敲击着她,即便掌心下温热如烙铁。她还是不撒手。
这一撒手,他搂着她用力之下。她便会彻底贴近他怀里,那份亲密,她吃不消。
这人正是朱棣。
“王爷这阵子不是很忙吗?”喜宝依然低着头,她才跟母亲做了承诺,也想着将来他回北平了,她会彻底收拾自己,如今她还没做好心理建设,他却又突然出现。
他这般姿态,就仿佛他是那个青涩浪漫痴情的罗密欧,而她是倾城芳华的朱丽叶。
可是,她分明知道,他既不是个会让冲动趋使自己行为,会为了爱情抛弃一切一无所惧的罗密欧。
她也不是那个抛弃一切,甚至是性命,只为了与情郎长相厮守的少女。
“忙中偷闲,总能来看看你。”朱棣见她双手抵着自己,低着头,耳边却红的似火,他想起那天晚上她在月光下明眸皓齿的模样,想到她年纪小小,眼波流转却媚态百出的诱惑,想到她软软糯糯说话时候神彩间的天真温柔,想到她面对自己时丝毫无惧的坦然。
他缩回一只搂着她的手臂,伸手在她面上扶了扶,触手滑腻顺溜,柔软绵绵,还有些发烫,他这才捏起她的下巴,令的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黑溜溜的猫眼滴溜溜的看过来,眼睛一眨巴眼,长睫毛微微一扇动,这样自然的一个小动作,在朱棣看来,却似眼前的少女在勾引他一般,让他有些难以自持。
他视线立即瞄向喜宝的嘴唇,小姑娘的嘴唇粉嘟嘟的,没有一丝暗沉之色,水润饱满,色泽可口好看。
他忍不住回忆起之前的滋味来,软软的,微微发凉,好像是入口既化的美食,偏偏又很有嚼头。
香香可口,蕴有琼汁。
朱棣想到这里,便觉得胸口鼓噪。
他微微低下头,气息喷在喜宝脸上,她微微惊愕抬头,只见朱棣眼珠深沉,俊美无匹的脸上表情难以判断,只是,他的眼神太过炙热,这已然比任何语言和表情都更清晰明了了。
下一刻,那气息已经喷在喜宝嘴唇上,随即一个温热有力的嘴唇已经贴上来,她依然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突然变大的面容。
这吻如记忆里的一般无二,炽烈而强势,引导一切,狂霸如他这个人。
ps:
再推一本冉冉的老书《大胆妖孽》,书号1157609。简介:★--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攻与受其实也是可以互换的!!!★--他傲然站在峰顶,面具下的那双妖眸含着冷光睥睨世间涂炭——传说中如禽兽般残忍的乱世妖魔,嗜血疯狂。他残暴的推开她,漠然看她受苦,可是冬苏认识他,她认得那双漂亮的眼睛,很多年前,他答应过她,待满塘花开,他就回来娶她……如今,他们一个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孽首,另一个也早不付当年的纯澈。你以为曾经对我的承诺可以这样随便忘记吗?大胆妖孽,居然敢放我鸽子,我是来千里收妖的。『非悲剧』。。。。。。。当初很喜欢的故事,好吧,我果然很重口。这是关于一个被虐待长大的不幸的,性情如狼的美少年,和一个从小就幸福无比的纯良可爱白兔少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