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被游大嘴夸的有些飘飘然,可心里也是知道,自个儿要真跟那秦举人有染了,不说那秦夫人不是个善茬,就是柱子估计也得将自己打个半死!这游大嘴,只会挑好听的说,被秦夫人冤枉的时候,她咋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如今还要说,真以为自己是泥人做的不是?
操起墙角的扫帚,就往她身上招呼去,她才告饶着说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这事儿了,又告诉自己,自个儿被押回来时,她可是跑到里长家给自个儿求了情的,就怕里长听信秦夫人的话,冤枉自己......
自个儿也是心软之人,见她不停的作揖下话,想着自个儿如今回了来,没被柱子打的缺胳膊断腿的,也没被村里人绑去沉塘.....哎,算了,看在她也知道错了的份儿上,就原谅她这次吧,不过也黑着脸警告她,以后可不能再有这事儿了,亏自个儿还将她当成朋友,却被她和着外人给卖了,再有下次,可别怪自个儿翻脸不认人!
游大嘴谄笑着一个劲儿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不会又下次了,....”
见自己柔和了脸色,便又谄笑着说,近段时日,因怕再次遇到像自个儿这样的事,她凑了一帮牌搭子,全都是女的,这不就传不出闲话了!然后掐媚的笑问自己有没有兴趣?
说实话,自从回了这曲河村,自个儿每日都是兢兢业业的,就怕柱子又撵自个儿走,就算杏子她奶装病在床,自个儿虽有怨言,可也是勤勤恳恳的将家里打整的紧紧有条。
这会儿听到游大嘴的话,那沉浸已久的心,虽还有些上次留下的阴影,可别说,那叶子牌可真是太好玩儿了,想起以前打牌的情形,心里便又有些痒痒的.......
游大嘴见自己有些犹豫,就不停的劝说道:“如今牌搭子全都是些妇人,怕啥?以后咱有了固定的牌友,又不用再找那些个臭男人了,那些长舌妇未必然还编排这女人与女人之间有啥?再说了,你这家里又没啥要紧的事儿做,就喂喂鸡做做饭,老呆在家里不闲的慌?.......”
游大嘴直说的自个儿心痒难耐,如今柱子带了栓娃去了山里,家里就只剩杏子奶,杏子和自个儿三人,杏子和她奶时时都呆在那屋里,又不准自个儿进去,她俩人倒好,有说有笑的,将自个儿撇到一边.......
游大嘴说的也是,自个儿做完了家事,就啥事儿也没有了,闲的发慌,要真是像她说的那样,牌搭子都是女的,倒可以将晌午做了后就去打一场,下午早些回来做晚饭不就行了?就算牌搭子不是女的,大不了就回来呗.......
再三问了游大嘴,那些人可是真的都是女的?游大嘴就拍了胸脯保证,说不是女的,自个儿回来便是,她绝不阻拦,又说刚好下午有一场,问自个儿愿不愿去?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自然是想去的,可又怕杏子和她奶不同意,便想去试探试探.....
谁知那老太像茅坑里的石头样,又臭又硬,自个儿只说是出去溜溜,还没实话说是去打牌,她就张牙舞爪的不同意,还要挟自己说,要是出去了就别再回来……
这个老家伙,咋这么没心没肺将?一点也没看出自个儿这段时日的付出,也根本就没看清楚自己的为人,自个儿又不真是那不知廉耻的人,她咋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