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时候,大将军费扬古献俘至。
林珂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费扬古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好耳熟。
在她深思熟虑,仔细翻找过自己的记忆库之后,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名字熟了。
记得当初她曾经一时眼瞎去看过于妈拍的那部后来很火的那部跟某韩剧《宫》一样名字的穿越清朝剧,里面康熙四十几年了,一票数字军团们竟然除了太子有个不着调的太子妃外,全是单身,简直是瞎了啊。
要知道,那时候连某四的长子弘晖都特么入土为安了好不好,他老爹某四竟然还单身?要不要这么瞎啊瞎?
而费扬古这个名字,貌似就是某四后来娶的那个福晋的爹!?
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原谅林珂同学吧,她在晃过几眼后能记住这个名字还是因为那个“四福晋”实在是忒奇葩的缘故。
十一月的时候,噶而丹遣使乞降。
使臣格垒洁英至,还想探康熙皇帝的口风,瞧瞧是不是真的打算对他们家可汗赶尽杀绝的意思。
结果,康熙皇帝告诉他:“俟尔七十日,过此即进兵。”
按林珂的理解,就是,给你们七十天撤兵或者苟延残喘的时间,时间一到,我的兵马就继续往前冲。
康师傅这话回的漂亮,有力量!
林珂觉得噶尔丹一定气得在自己帅帐里掀桌子。
林珂又思维发散的想到了《康熙大帝》里嫁给噶尔丹的蓝齐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一位格格。
应该是没有,好像听说噶尔丹的老婆在战场上就被斩了,是个叫阿奴的。
那些朝局里的事,林珂之所以会知道,那是因为她跑去跟她家那个“长白十八郎”的舅舅扎堆凑热闹的时候,他随口跟她八的卦的。
其实,蕴端也就是心里不痛快,跟自家外甥女倒倒垃圾。
而林珂一直是个尽职尽责的垃圾筒,只管听,不管整理。
所以,蕴端贝子也曾经感慨过一句话“看来要你做朵解语花是不可能了”。
不得不说,贝子爷不小心又真相了。
林珂同学就当没听见。
在不知不觉中,康熙三十五年就走到了时间的尽头。
过完了康熙三十六年的农历新年,二月的时候康师傅再次亲征噶尔丹,追人追到宁夏去了。
中间老五和老七回来成了下亲,把自己的嫡福晋都娶进了门。
四月的时候,康师傅才班师回朝。
回来后,就把林珂和胤禩的定婚宴日期给下来了。
五月二十二,安亲王府奉旨摆了定婚宴,各大王公大臣出席,场面隆重热闹而官样格式。
不过,这基本跟林珂同学也没啥太大的关系。
除了,她的身份离八福晋又近了一步之外。
喵了个咪的,日子眼瞅着就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兰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啊,叫我好找。”
林珂回头就看到谨格格从月洞门那里走进园子,“这大热的天儿,妹妹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恭喜姐姐啊。”
林珂心里苦笑,这到底有毛可值得恭喜的?
“妹妹这可是又着急了?”林珂嘴上打趣她,“莫急,接下来想必就轮到十阿哥和你了。”
谨格格被她说得一下闹了个大红脸,忍不住伸手捶她。
林珂笑着躲开,摇着手里的扇子,道:“哟,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啊,八阿哥之后可不就该九阿哥和十阿哥了么,而九阿哥暂时还没定,那自然就是你和十阿哥了,我哪里有说错?”
“真该让八阿哥封了你的嘴。”
林珂皮糙肉厚全当没听见,径自笑道:“不如等我哪天碰到了十阿哥,这么跟他建议一下好了,妹妹这嘴巴也是该让人封一下的了。”
谨格格到底还是被她说得羞红着脸跑开了。
她原本的话本没什么别的意思,可是她却生生从林珂同学的嘴里听出了少儿不宜的内涵来,这就羞臊得她无地自容了。
不过,中国有句俗话说得好。
六月债,还得快。
现世报,来得早。
没过几天,八阿哥派人给林珂送东西来。
林珂便随便去见了见来人。
结果,就被吓了一跳。
难怪小丸子一直暗示她,让她最好见一见来人,这来人是有见上一见的必要,因为——丫根本就是某八本人么。
“八爷,你这——”玩变装小太监的游戏么?不是说未婚夫妻成婚前就不好再见面了吗?姐还以为且得有一阵子能眼不见为净了呢,你丫的怎么又冒出来了?
其他人早就有眼色地退了下去,还很体贴地帮他们把门给拉上了。
林珂忍不住朝关上的门瞄了一眼。
胤禩站直了身子,大马金马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顺手就端起了刚才放在林珂手边的那杯新茶喝了一口。
看得林珂只有沉默。
“馨兰,你过来。”
想干嘛,你?
林珂谨慎地往前挪了几小步,跟丫保持了几步安全的距离便停下了。
“爷是老虎吗?你需要离得这么远听我说话?”人家某八有意见了。
我倒情愿跟老虎对上呢。
心里说归说,林珂还是不得不又往前迈了两步,“八爷,你究竟要同我说什么?”
胤禩却突然一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胳膊,尔后将她扯进了怀里。
林珂大惊,这是公然耍流氓啊……
“别动,再乱动,爷可不保证什么都不做。”
这位爷到底是在哪儿受刺激了?怎么就跑到她这里来撒野?
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