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就听阮天心微微呻吟了一声,朝颜慢慢地向旁边移动,就见阮天心胸膛一起一伏,已经开始喘息起来。她苍白的脸上多了一点血色,眼睛虽仍紧闭着,却已不象原来那么呆板板的如同死人了。
朝颜用脚踢她,懒懒的道:“喂,别装死了。”
阮天心先不回答,胸口起伏了几下,看着朝颜道:“受了点伤,流几滴血,死不了的。”
朝颜用鼻子哼哼:“死鸭子嘴硬。”
阮天心似乎对这样的谈话很觉厌烦,眉头皱了皱,突然道:“你怎么不趁我晕倒的时候逃走?我是要杀你的!”
朝颜将头扭过去,不屑的道:“想杀别人之前还是先顾好自己的死活吧,我救你只是有话想问你。再说,你根本杀不了我的。”
阮天心哼了一声,似乎对朝颜这种天生感觉良好的人实在没什么话说。朝颜又冷嘲热讽说起刚才阮天心与怀玉一战,将阮天心贬个一无是处。阮天心皱起了眉头,听她说来说去,要不是身子实在虚弱得很,真想一招过去,将她斩为两截,再一招,将这两截斩成一片片的碎片,然后一招空穴来风,将这些碎片吹到八千里之外,才能摆脱这叽里哇啦的小姑娘的唠叨。
朝颜抱着双臂道:“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本宫想要说你说话办法多的……唔……”
话未完,已然一双冰冷的手掌扣上自己的脖颈,朝颜怨念,为什么大家都特别喜欢掐她的脖子?!她看着阮天心,想起小时候嬷嬷讲过的农夫和蛇的故事,农夫用体温将冻僵的蛇焐热,蛇却将农夫咬死。可惜朝颜从来都不是善良的农夫,她微微扬起粲然的小脸,摇摇手中一只白色的小瓷瓶,笑的格外灿烂。
阮天心一怔,下意识的松开手,满脸迷惑的望着眼前邪笑的女孩,指着瓷瓶问:“这是……?”
“真是抱歉,忘记跟你说了呢,刚刚忙着救你,错把这个当金创药撒在了你的伤口……唔……”
明明满脸的歉意却掩饰不住眸中的狡黠,阮天心恨的牙根痒痒。慌忙低头检查伤口,但见虎口处隐隐发黑,而且黑色正在蔓延,不由得惊叫:“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手上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