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闷闷的想着,看了一眼游信:“好吧,总比没有人医治的强。”而这时候的索爱已经陷入了昏迷中,他一直在念一个人的名字。
朝颜低下头去听,听不太清楚,是爵?还是兮?或者是姐?
到底什么跟什么?朝颜越觉得这事扑朔迷离。倒是游信仿佛窥探人心一般,摇着纸扇笑:“小丫头,凡事不要太好奇,知道的越多,伤的也就越重。”
朝颜愣了愣:“称知道?”游信把药箱收拾完毕,神秘一笑反问:“你可知索爱的师傅是谁?”朝颜瞪大好奇的眼睛:“是谁游信的扇柄叩在她的头上“呆瓜,是南宫爵的祖父,南宫老爷子。”朝颜龇牙:“敢这么叫我,想死?”
游信心虚笑笑,摸摸朝颜柔顺的长发:“莫怪,在我的家乡呆瓜是对小娃娃的称呼。”
“呃……那怎么不哔西瓜南瓜哈密瓜呢?”
“咳咳”游信尴尬的笑了,继续道“当年南宫老爷子只有三个徒弟,其中一个便是自己的亲孙子南宫爵,而另外两个”“喔”朝颜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师兄妹。”“测笞。”
“原来是三角关系!”“咳咳老夫可没这么说。”游信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朝颜单手拄着下巴想了很久,南宫爵爱云兮,索爱也爱云兮,那么云兮爱谁呢?而云兮肯当着索爱的面和南宫爵双双离去,是否代表着自己的态度?那么索爱不是很可怜?
游信见朝颜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忽然又神秘的道:“可是这个云兮,其实是南宫爵的婶婶。”“什么?!”有够雷人!朝颜感觉晴天大霹雳,将她雷了个外焦里嫩。
婶婶?也就是云兮嫁给了南宫复,那个满脸猥琐的老男人?呜呼,这是什么世道?所以南宫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回自己的位置,为的就是赶走老狐狸,救出美人?那么索爱呢,眼看着师兄师姐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又在扮演着什么角色?而且他们刚刚在树林里,究竟商量着什么,为什么南宫爵的表情如此诡异?
“当年云兮比现在还要美丽,只是红颜薄命,许是受了些刺激,神经都不大完整,所以看起来有些空洞。”游信还在悲天悯人。
朝颜忽然想起索爱那个并不完整的故事,不禁同情的看一眼还在昏迷的索爱,幽幽叹了口气。
索爱醒来的时候,依然我行我素,独来独往,对朝颜并无半点感激之情。
不过无所谓了,当惯了坏蛋,偶尔扮一次好人,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有人相信。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人就像泥塑的坯子一样,每个人都有一个壳,这壳是硬的,挣不脱也放不下,打碎了还有一堆渣滓来证明。
朝颜仰面躺在床上,手盖在眼睛上,用心苦笑。
不过没有关系,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骗自己了。
很无聊,想抓墙,昨天跑出去的时候,正巧碰见南宫爵索爱云兮他们在树林子里玩雀牌,朝颜跟南宫爵血拼,没一个时辰就输了三千千万石粮食……
虽然自己贼有钱,但也不得不承认,找个玩伴可真是件昂贵的事情。
趁着夙澜淑图他们不注意,朝颜偷偷地跑出去,在树林子里东张西望了很久,忽然看见云兮默然地从她面前飘过去,这美人儿走路从来不看人的。朝颜像抓猫抓蝴蝶一样,一把抓住了她:“干吗呢你?”“我在发烧。”美人就是美人,说话眼睛也不看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看似被南宫爵宠坏了,但呆久了就知道,其实她只不过是缺根弦。
“真的啊。”朝颜用额头顶了下她的头,果然比自己热不少“那怎么还在林子里乱逛。”“我找不着睡觉的地方了。”
“…………”
又,………,又是这样子……
朝颜抬起头,看见南宫爵专门为她搭建的望秋楼高耸入云,眼睛再不好使,抬一下头总该能看见吧。
“算了”遇见这种人你简直没办法,就好像连阎王爷都活该来给她当差似的,朝颜撇撇嘴“反正我闲得无聊,送你回去吧。”美人终于肯看她,用一种很真诚的目光:“我比较中意你的床。”朝颜拧起两条好看的秀眉:“中意也不给你睡。”“干吗这么小气!”
跟美人儿争论是件很吃力的事,因为你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觉得自己理亏。
朝颜转动大大的眼睛,忽然想到一个比较公平的办法,向美人竖起五根手指:“这样子,我们玩五圈牌,五局三胜,赢了就让你睡我的床。”美人看着朝颜的目光让朝颜觉得自己很禽兽,慢慢收回了两根手指:“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找人跟我玩,三局两胜好不好?”云兮还是不说话。
“一……一局一胜?”“十局六胜。”美人忽然把十根手指全伸出来。
朝颜昏倒。
这人还真是爱玩牌到了不要命的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