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爵替朝颜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抚过她的脸颊,目光越过朝颜的头顶飘向黑暗树影下的人:“我还要谢谢怀玉公子,若不是你,云兮不会活过来,我也不会轻易地看破这痴缠恨怨朝颜”
修长的手指滑到朝颜的脖子上,忽然紧扣:“倒是你这么愚蠢的…〖自〗由自在地活着真的可以活下去吗”
朝颜觉得窒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为什么当年的南宫爵一奔不复返?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多变吗?
忽然间南宫爵脸色一变,整个人向后退去,再看双手已经泛起了紫黑色。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乱摸我!”朝颜抚着脖子上的指印,喘了口气“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立刻从分舵里撤兵,否则南宫爵,不要怪我没告诉你会死得很难看!”南宫爵微微一笑:“可惜了,我现在最不稀罕的就是命。”化说着稍微向前走近,淑图就护在朝颜身前。
朝颜相信他说的话,一个人连心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南宫爵进,朝颜退。
一直到退无可退,朝颜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南宫爵,分舵的财富只有那一点点而已,而潼水月宫中的财富才是最庞大的,而且只有历代宫主才知道大笔的钱藏在哪里!”
南宫爵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
朝颜试探着提出条件:“放我走,反正我要这么多钱也并没有用处,而你杀了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不如放我走,我会把其他埋钱的地点慢慢告诉你。”
见他没有说话,朝颜又轻声说:“你可以派人跟着我们。”南宫爵笑了:“还好,你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笨。”朝颜屏息宁神望着他,他已经不是她所熟识的那个南宫爵,变得危险而又疯狂,不能用常理来跟他计较。
终于南宫爵有些无聊地点了下头:“好吧。”
朝颜松了口气。
挡在树林中的人马一散开,朝颜等人拔腿就跑。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停下了脚步,把解药远远地丢给南宫爵:“那毒厉害得很要分一个月分服还有,不不能近女色”南宫爵并没有去拾。
静静地站在原处,像一座巧夺天工的玉雕。
朝颜心头一酸,忍不住骂他:“死南宫爵,你心都没了,命也不要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就为了让我难看吗!”
怀玉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像拖麻袋一样往前跑。
朝颜明明知道应该远离那个坏透了的家伙可看着他冷漠孤独的身影,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很难过。
就好像这一去之后,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了。
泉州城始终是南宫爵的地盘一行人趁着天黑往外走,已经是午夜时分,城门却大敝着,大批的人流纷纷往外走。
那些人拖家带口,哭的闹的乱成一团。
忽然一辆车从身后直冲过来,撞得朝颜退后几步,一连撞倒了十几个人。
怀玉扶住朝颜,另外一只手指尖轻扬好像有丝微亮光一闪,直奔向那马车的缰绳,只听见轰隆隆一片巨响,车仰马翻,那些被撞倒的人涌上去揪出那车里的人,二话不说就打了上去。
mL中有人喊:“不要打了,这这好像是知府大人!”众人一愣,随后喧哗声更加响亮:“知府大人弃城逃跑了!”“打死这个懦夫!”
“不要脸的东西,平日里百姓们好吃好喝供着你,一有战事你就比兔子跑得还快。”
“打死他打死他!”
朝颜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看向怀玉:“战事?那是什么?”阿桥不知何时飞身跟前一脸凝重的对怀玉道:“公子,北方似乎要打仗了而南宫城主放百姓出来似乎是为了赌一口气,背水一战。”怀玉脸色稍暗,看不出喜悲,攥着朝颜的手指却寸寸收紧,轻声道:“我们走。”
“走?去哪?”朝颜回眸看向混乱的城中,咬着嘴唇“我不能走,我还要等夙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