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叔是个行动派,过了几天,就领着一个妇女上门来了。
瞧着满叔一身簇新的西服,有些扭捏的模样,小小看得只想笑,想着这样不大好,忙忍住了,细细打量那个妇女,小小才发现,这个妇人长得还是比较端庄的,岁月留下的痕迹比村里的一般婆娘要少,皮肤白皙,人瞧着也斯文。
满叔说她叫何琴,于是小小叫她琴姨。最高兴的倒是图图,拉着琴姨不撒手,逢人就炫耀一番:“这是我妈妈!”
琴姨对图图也很耐心,讲话的声音比较细,瞧着两个原本并不算亲的人突然就成了母子,还那样黏糊,小小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管怎么样,满叔能够跟何琴在一起,是眼下解决图图要妈妈问题最好的法子,加之满叔本来跟何琴也有那么些意思,于是就一举两得了。
除了图图高兴得笑开了怀之外,李贵旺也是高兴得很,饭桌上叫满叔一起喝酒,两杯酒下去,两个汉子都红了脸,刘春梅张罗着让何琴别客气多吃菜,何琴倒是落落大方,道了谢之后,吃东西并不扭捏,不紧不慢地样子,瞧着也是个教养比较良好的。
吃过了饭后,李贵旺和满叔两个满脸通红的汉子在客厅慢慢喝着茶,另一边刘春梅拉着何琴的手,两个人好像好了一辈子的姐妹似的,亲亲热热地讲着话。
小小留神听了听,两个婆娘讨论的居然是何琴的孩子等事情。不由得汗了一个。
只听刘春梅在问:“你的孩子今年多大了?男孩女孩?”
“男孩,今年十岁了。”何琴的回答中有一丝怅然。
“哟,那都懂事了呀!”刘春梅略微惊讶地叹息着。
“是啊,什么都知道了,可是他爷爷奶奶见天地拉着他说我要丢下他改嫁了,叫他不要认我,一边又总是给我脸子看。摔盆子摔碗地叫我滚,也不知给孩子灌了什么**汤,这孩子现在看见我竟然跟仇人似的!他不知道我的苦!”何琴说着就低下了头去。好在还控制着情绪没有掉眼泪或者哭出来,人却是情绪很不好了。
“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会丢下他呢?”刘春梅也只能叹息。
拍了拍何琴的手背。刘春梅又问:“那现在孩子是不让你带出来了咯?”
何琴摇了摇头:“不让,连我想见一见都要偷偷地!偏偏这孩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恨我,我偷偷去学校见了他两回,叮嘱他不要告诉爷爷奶奶,他回头就告诉他爷爷奶奶了,惹得他爷爷奶奶在学校门口堵着我骂。”
“孩子还小,不懂事。别往心里去,等孩子大了,自然就知道你的为难了。”刘春梅叹息着安慰道。
何琴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感激刘春梅的安慰呢?还是真觉得孩子大了就会懂事了。
在何琴的话里,小小还知道了,她的公婆将她赶出家门后,不让进门,何琴一直都是在城里租房子住的。打了一份工,也挣不了多少钱,交了房租吃了饭,根本没剩下什么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两个人带着图图回去后,李贵旺和刘春梅两口子直为满叔高兴。
李贵旺喝了些酒有些〖兴〗奋。红着脸拍着大腿感叹道:“老满临到这个年纪了,反倒是一下子老婆孩子齐全了!还是好人有好报嘛!”
刘春梅却有些不以为然:“我听他这个对象的意思,对儿子还是放不下的,以后孩子要是大一些了,想来找妈,只怕还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