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样吧,爸爸,这打牙祭的钱和打封包的钱都由我们两口子出了,你们只管在山庄帮忙办饭菜就行了。”邓鸣贺和李小小对视一眼,都点头同意,这样省心的事情,哪有不同意的?
“我和你们讲这个事情,不是为了要你们的钱,你们不要觉得我找你们商量是怕我自己出钱,你爸爸我现在有钱,用不上你们的钱。”李贵旺一脸严肃,他知道,这趟李小小他们到广州去,已经花了不少钱,买玉花了好几万且不说,买房更是花了几百上千万,虽说买房都是投资,可那投资不可能拿来当过年打牙祭的钱吃掉,自己一年赚了不少钱,总不能在女儿女婿面前当个铁公鸡,只管进不管出吧?因此这钱他是准备自己掏的。
“爸爸,你们挣钱不容易,总的说来没有我们容易,我看还是我们掏钱吧,其实您也不用担心的,因为菜肉鱼羊都是我们自家产的,花不了多少钱的。”邓鸣贺却坚持,他心中的想法却跟李贵旺不一样。
邓鸣贺总觉得去年自己遇袭失踪的事情给一家人都造成了不小的打击,让小小一个年纪轻轻的弱女子挺着肚子独自坚强地生下儿子,让岳父岳母担着心照顾了小小和孩子好几个月的时间,他问心有愧,觉得愧对一家子,如果能够用金钱和物质来弥补一下对家人的伤害,他是一万个愿意的。
“爸爸,鸣贺和我有钱呢,你们不必担心的。”小小也笑嘻嘻地把这个事情揽了过来。她对父母心存感激,自己和邓鸣贺一旦有事,丢下孩子就几天几天地离开,父母要为自己带孩子,还要给自己照管农场,还有一个农庄要照管,这其中的琐碎辛苦是旁人体会不到的。
最终李贵旺也没再跟女儿女婿计较。他们既然坚持要出钱,那就他们出吧。
打牙祭的酒热热闹闹地在小小农庄开始了,这一天小小农庄拒绝掉了一切打电话来预约的客人:“对不起,我们今天宴请全体员工,暂时不营业,过年期间休息一周。”
到了中午,小小农庄席开十二桌,宴请所有一年来在小小农庄和小小农场做事的工人和工人的家属们,鱼丸汤、大烩羊肉、红烧肉和各色的菜肴流水价地往桌子上端,厨师们一想到今天坐在桌子上的是自家的妻儿父母,做起事来浑身是劲儿,那剁肉饼的刀子更是挥舞出阵阵残影。
李贵旺这一天中午更是亲自下厨给工人们做菜,等到最后一道菜上桌,厨师和帮厨们洗干净了手出现在大厅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人居然都没有动筷子,都在等着他们。
见东家和厨师一起出现在了厨房门口,众人在满叔的带领下齐齐起身,举杯道:“来来来,我们谢谢东家今天给我们准备的这么好的酒菜!东家请上座!”
“你们这是讲究了呀!今天不分什么东家工人的,咱们也不是在旧社会。你们在我这里做事,是为我挣钱呢,我给你们的不过是工钱,你们却给了我很多很多,不分清暑寒冬,你们没有节假日,一年到头也就是这过年的几天有日子休息,今天是我李贵旺两口子和我的女儿女婿两口子,我们一家子要谢谢各位!谢谢各位这几年来对我们农场和农庄的支持!有了你们的支持,我们才有今天的规模啊!来,这杯酒,我敬大家!我干了!”李贵旺说完,也从邓鸣贺手中接过了酒杯,高高举起,随着众人一番应和:“好!干了!”
一样脖子,李贵旺一饮而尽!邓鸣贺也是高兴的,同样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刘春梅在旁看着,心中也十分畅意,中午这顿饭一家子都出动了,大女儿和女婿帮着招待着工人们,小女儿放下了华清大学的名牌大学学生的身份,在厨下帮忙端菜,在席间帮忙斟酒倒茶,小毛头更是跑得欢畅,在席间来回穿梭着帮忙端茶倒水递碗筷。爷爷奶奶也被工人们围着说这一年来东家长西家短的变化。
乡亲们聚在一起讨论的家长里短的都是在乡邻间传了许久的,有些甚至是年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可这老消息旧见闻在这里一说,照样能得到乡邻们熨帖的安慰和衷心的祝福。
而自己一家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拧成了一股绳儿,心都往一个方向想了,力气都往一个方向使了。这让刘春梅心里格外地舒畅:现在吃穿嚼用都不愁,银行里有存款,宝庆城里有房子,大女儿有农场,小女儿上华清,一家子和和睦睦,这是多少人、多少家庭梦寐以求的生活啊?谁说没有儿子就不能过好日子?瞧瞧自家这日子,满镇子瞧一瞧,真没有几家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