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水。”邓鸣贺又道,声音有些慵懒和疲乏,却显然不是在讲醉话。
小小醒悟过来,忙要起身:“你松松手,我去给你打热水过来。”
“不要,我就要这个。”邓鸣贺虽然闭着眼睛,却追根溯源地顺着小小的胳膊准确地找到了那根食指,握住了就含在自己嘴里,小小哭笑不得:这家伙,居然拿自己的指头当吸管了!只好释放指尖灵泉。
邓鸣贺咕哝咕哝地灌了几大口后,满意地咬了咬小小的指腹,嘴里含糊地道:“够了。”小小依言停止了指尖灵泉的施放,想要抽出指头来,邓鸣贺却舌尖一转,轻轻刷过了小小的指腹,顿时将小小引得轻颤起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小小竟是前所未有的敏感,竟然连指头都那样地敏感起来。
抽出了指头,小小发现邓鸣贺压根就没有醒来,还在酣睡着,当下也不打扰他,就这么由得他的手脚压着自己,另一只手搂着邓鸣贺的头,细细地打量着邓鸣贺。
就是这个男人,竟然引动了李凤的春心,那样地喜欢他,不错,自家的男人确实好,可也不能让那么多的人觊觎。好在李凤自己有心要控制,邓鸣贺也有心疏远,加上自己的严防死守,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也喝下了那么多的酒,不知不觉地,小小还是睡了过去,等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天黑时分了,小小往身旁一摸,没有摸到邓鸣贺,旁边的床铺一片清冷,想来邓鸣贺已经起床很久了。
小小忙起身下楼,到了楼下一看,顿时觉得心中暖意融融:爷爷奶奶在火塘中坐着烤火,邓鸣贺和满叔正在做饭,何琴带着赵大国和图图在讲故事,小毛头哄着学步车里推着车子正在客厅中来回跑的果果,客厅里倒是热闹得很!
瞧着李贵旺两口子和李凤没有下楼,小小估摸着她们都还没醒酒呢,满叔大约是担心李小小一家子都喝醉了,没有人给老人做饭,这才跟邓鸣贺一起在忙碌的。
跟客厅里的人打了招呼,小小忙进厨房去看,两个人已经弄出来三四个菜了。中午剩下不少的菜,满叔和何琴帮忙,已经把许多上好的菜都给打包回来了,眼下也就是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一阵肉香散开来,小小揉了揉肚子叹息道:“真是饿了。”
“中午听说你都没吃什么菜,就一瓶子酒下去了,能不饿嘛?没醉得满地吐就已经是不错了。”邓鸣贺笑道,醒来时看到被自己的胳膊腿压在身旁乖巧地入睡的妻子,邓鸣贺心中柔情满溢,轻手轻脚下楼来做饭菜等着她醒来好吃,没想到她没多久就下来了。
饭菜做好,李贵旺两口子年纪大了恢复得慢,李凤倒是下来了,和满叔一家子一起吃过了饭,满叔告辞离开,两口子又去看了一眼李贵旺两口子,瞧着睡得比较踏实,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应该没大碍,于是带着果果放心地上楼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早,李贵旺两口子起床,倒是没有什么宿醉的难受,李贵旺还一个劲儿地夸赞自家的酒好,醉了也不伤身子不上头。小小却抿着嘴笑:他们不知端倪,自己却是知道的,自然明白是自己的指尖灵泉有效的缘故。
大伯和二叔三叔约着李贵旺今天杀年猪,因都是在小小的农场让满叔给养的,又是一天好忙,杀年猪的同时,也要做猪血丸子,叔伯婶娘们一边忙碌,一边说着这一年的收成。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瞧着现在叔伯婶娘的模样儿,常年在小小这里做豆腐做酒,平日也是自己几个在这里开火做点儿吃的,因沾了小小指尖灵泉的光,身体倒是好了不少,瞧着大伯和二叔三叔的身子渐渐壮实起来,大伯娘和二婶娘三婶娘却是越发地皮肤光润,白嫩透红起来。
看着几个叔伯婶娘说说笑笑,说着自家孩子成绩的好坏,自家孙子的调皮捣蛋事儿,都是有说有笑,就连一贯没什么话的三叔,脸上也带上了笑容:两个孩子这两年少听父母争执,又见当爹妈的每天起早贪黑地忙碌,成绩竟然越发地好起来。
瞧了小小给奶奶买的玉镯玉坠子,都知道这东西不便宜,虽然比不上小小的大手笔,可几个叔伯婶娘拿了过年的份子钱以后,也给奶奶十分大方地额外一家多给了几百块钱,奶奶高兴得不行,一个劲儿地说着这些儿女们的好。
乡村过年无非就是走亲访友吃吃喝喝,李贵旺一家子过年倒是比平日里管着山庄和农场更忙碌。忙得焦头烂额地,好容易把该走的亲戚都走过,终于等到了山庄开业,农场开始重新供应菜的日子。李贵旺竟是松了一口大气:“哎呀我的老天爷呀,终于把这个年过完了!”
小小听得抿嘴笑:“你现在还觉得过年难呢?我还以为早些年没钱的时候你才会觉得难呢!毕竟有钱花,花钱比挣钱还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