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连着下了好几天，河里的水也涨了许多。

雨下得太大，不得已，拍摄进度也慢了下来。

“哎……幸好当初留出来的时间很充足，不然的话可就惨了。”大卫跟伯格坐在一个偏厅里，看着电视里无聊的电视剧，正在闲聊。

伯格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你说没错。刚好，就当给他们放个假，我们也能喘口气。不然，总这么拍戏，早晚，有人的弦会被我们压断。你啊，还跟你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一样，有着一些强迫症。有时候，你真得缓和一下你自己的情绪，不能总是这样，知不知道？”

“老师……我也想缓和一下，可是……好像改不掉了。”大卫摸了摸鼻子，在伯格跟前，他永远都是他的学生。他很尊敬伯格，对于伯格给出的意见，他总是很认真的听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正。

“如果大卫改了性格，那就不是大卫了。”迈克尔坐在旁边的另一张桌子上，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双手叠在脑后，乐呵呵的说：“伯格，其实我觉得啊，大卫的性格蛮好的了。这样不是很好嘛！多有特色的导演啊，一般人还求不来呢！大卫的这个脾气啊，在圈子里已经是一个标志了，改了就不好了。”

“好你个迈克尔，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大卫白了一眼迈克尔，笑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眼，不就是我把你骂的太惨，你就想让那些孩子们也尝尝这个滋味嘛！”

迈克尔点了点头。“哎呀呀，大卫你真的是太了解我了。可你们也想想，以后大卫班底出去的人的特色就是被大卫骂过啊。如果大卫连这个特色都没有了，那我们还是大卫带出来的人吗？”

“歪理！”伯格摇头，笑道：“你就乱扯吧，到时候大卫当了真，那你们以后可有的罪受。”

说起这个，迈克尔就觉得委屈。“伯格，你有没有觉得大卫很不公平？”

“不公平？怎么说？”伯格有趣的问。

“哼……大卫对我们，脾气上来的时候，恨不得把我们骂到南极陪企鹅过年去。脾气好的时候说话也是硬梆梆冷冰冰的。可你看他对九妹，什么时候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脾气好得不得了。只有九妹跟他发脾气的时候，我还没有见过大卫跟九妹摆过脸色，更不要说冷着一张脸了。这就是差别待遇啊……”迈克尔说的很哀怨。

大卫一眼瞪过去。“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人家可是个小女孩，还能写出这么好的剧本，让我在电影界留下一个名字，你能吗？且不说这个，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我为什么要给人家摆脸色？如果你们的领悟能力跟九妹一样好，我保证不给你们摆脸色，可是……你觉得你们做得到？”大卫用鼻孔看着迈克尔，还真不是大卫小看他们，别说是他们了，就连是他跟伯格都没有自信能写出这么好的剧本来。

迈克尔深吸了一口气，又突然泄气。“好吧……我还真写不出来！”说起晗雅，迈克尔奇怪的问：“对了，这两天下大雨，怎么都没有看见就没出现？”

“听说是……窝在房间里写东西，说要赶在电影上映之前，将三部曲都写完。”伯格说起这个，就很是高兴。“这三年，我们可有事情做了，三部《指环王》足够我们忙得了。等到九妹回到了故乡……我正在想，要跟着她回去呢！她还这么小，谁知道她以后能不能写出来更好地剧本，用中国人的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这种事情，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老师的想法，居然跟那几个老艺术家的想法一样。”大卫指了指旁边院子里住的三个人，好笑道：“自从蒙德松了口，答应海德里跟利斯曼也能收九妹几个为徒，隔壁院子里就没有消停过。有时候从早超到晚，都是在争论该由谁先给九妹授课。”

伯格就摇头。“他们有什么好吵的？这种事情还不是九妹说了算！如果他们再这么吵下去，把那个小丫头吵翻了，一个人的她都不想学的时候，看他们怎么办？”

迈克尔也看了旁边的院子一眼。“所以，他们就只敢在自己的院子里争吵啊！在九妹跟前，他们三个可都是满脸带着笑，脾气要多好就有多好，恨不得笑的跟天上的太阳一样耀眼，好让九妹多看他们一眼。我就纳闷了……这几个在国际上也能排的上名的艺术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老了，就想找个一个好的徒弟，能把自己的衣钵传下去。我当初就选了大卫当我的传人来着，这么多年，大卫除了脾气不好，拍出的东西也当真没有辱没了师门。至于那个小丫头……如果她身边的人肯用心，绝对会成为引领一个时代的风向标！”顿了顿，伯格接着说：“所以，蒙德他们希望九妹成为他们的衣钵传人。不求以后有很多弟子，只求这种好的东西不要失传。”

珍妮端着奶茶走了进来，刚好听见了伯格的话，就笑道：“昨天九妹看着下雨，写了一首曲子，听说是他们古时候的曲子。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带来的乐器演奏出来，你可不知道，听得蒙德他们眼睛都直了。缠着九妹要曲谱，九妹说那个曲子是为了一部电视剧写的，暂时不能给他们，结果这几天，他们几个啊……脸上都写着‘我很伤心’这样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