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候,杏贞继续道:“那次她被人侮辱,扔在后院门口,是我与兰芷悉心照料。可惜她不能说话,我们无法得知是谁下的毒手。至于先前翠屏在府里头做的那些怪,我们暂且不说,有一点很明确,她从头到尾被人利用。”
秀珠忍不住,忙道:“还不是有人存了心思要害人,不顾门风,将这样的女人放到我和儿子身边。”
杏贞一笑,收了神色:“二姨娘这一招先发制人,贼喊捉贼实在高明。”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连不谙世事的绿筠身子也是一震。惠征愣住,只有景瑞老太爷示意杏贞继续。杏贞颔首,顿了顿,言道:“好在老天有眼,纵然有人机关算尽,却还是难逃法网。翠屏虽然不能说话,却在事后一直对我比着“二”的手势,因事情蹊跷,我便留了心去查。”
杏贞说到此处,已经有人绑了一个大块头男子进门,秀珠一看那人便吓得一身冷汗。
杏贞道:“此人叫做柴旺,以前是个地痞流氓,嗜赌成性,好色贪婪。他无所事事却有钱胡天胡地,原因是他替一个阔太太做事。而那个口中的阔太太正是堂下的察哈尔氏秀珠!”
惠征道:“杏贞,你直呼长辈名讳,无理了。”
杏贞不肯让步:“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长辈。她教唆柴旺劫走翠屏,让七八个大汉**一个怀有一月身孕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怀的正是我叶赫那拉的血脉,也就是大哥正扬的孩子!后来翠屏流产,终身难孕,皆是拜她所赐!”
秀珠不愧见过场面,那怕小姑娘几句话说的有板有眼,她却一笑置之,道:“杏贞,姨娘不恼你要为了你额娘开罪将这些事情揽在我身上。正扬是我儿子,若是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对我儿子不轨,你觉得我能容得下吗?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这样诬陷我,未免过分了。”
杏贞道:“柴旺已经将事情原委说的清清楚楚,这件事知道的不止他,还有那七八个犯事的人。亲眼目睹的,还有楚乔。”
楚乔一听自己牵扯,吓得脸色发白,忙道:“胡说八道,这个柴旺什么的是个市井小人,他的话哪里可信,如今他栽赃我家小姐,定是受了什么好处!”
柴旺听后直摇头,只叹气道:“小姐明察秋毫,你们别再争辩了,若不是无法,铁证如山,我也不会供出你们的!”
秀珠脸色微变,杏贞继续道:“本是家丑不外扬,可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儿在里面,也是一条人命和一个女子的清白,断不能罔顾了。此事本不因张扬,可是姨娘你为何如此不见棺材不掉泪!若你要人证物证一一俱全,我便将这些人交由官府去处理。案发现场的破屋子还未有人打扫,翠屏的衣服还在里头。我叫人把守那里为的就是方便官府取证!还有一个人证。”
上交官府,这才是赤头赤尾的自打嘴巴,自爆家丑。想来柴旺等人也是怕被送去官府彻查才愿意私下承认,不敢闹大。
杏贞话语刚落,季安便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