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脚真的被这男子踢到曾婆婆,曾婆婆不死也会重伤。苏玉梅情急之下,把曾婆婆往怀里一带,自己抬脚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男子就惨叫连连的倒在地上。
苏玉梅学了功夫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和人交手,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道如何。看着那男子躺在地上抱脚痛呼的样子,想来伤得应该还不轻。
苏玉梅看了看自己的脚,不禁呆了一呆。她觉得自己并未曾使多大力,好像刚一挨着男子的身体就飞了出去,怎么会把人伤的这么狠呢?
杨氏站在一旁吓得面容失色,心怦怦直跳。此时反应过来后,她一把拉住苏玉梅,一边上下打量着苏玉梅,一边焦急的问道:“梅丫头,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你?”
苏玉梅拍拍杨氏的肩头,安慰的笑道:“娘亲放心,我没事。”
那男子一边抱着脚翻滚哀嚎,一边用着恶毒、怨恨的眼神看着苏玉梅,随即从怀里摸出一物事来,看也没看就放到嘴边,只听一声清脆的长啸声从物事的空腔中传出,直冲天霄,并在天空中不断回响着。
苏玉梅怀里的曾婆婆,早已满脸苍白,浑身颤抖,倚靠在苏玉梅的怀里说不出话来。苏玉梅赶紧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对她说道:“曾婆婆,这人不是善类,你赶快收拾摊子速速离开这里,以防他对你进行报复。”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况且你们还是娘俩个,再说这事也是他来找我茬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怕他啥?他还能把我这把老骨头要了去不成?倒是你们,赶紧走,趁这狗东西还没叫来帮手的当口,你们赶快回家。”曾婆婆在苏玉梅的安慰下慢慢缓过神后,马上急促的推着苏玉梅,让她们先走,自己要豁出去拼命的样子。
“曾婆婆,你收拾好摊子先走,这里我来打发,你不用担心,他奈何不了我的。娘亲,我们帮婆婆快点把东西收拾好,让婆婆赶快走。”苏玉梅回复曾婆婆后又回头对着杨氏说道。
“怎么?打了人,就想收拾东西开溜?”苏玉梅正要弯腰帮婆婆把凳子摞起来,就听一声公鸭嗓说道。
苏玉梅一看,原来是一个满脸麻坑、身材长瘦,举止神态完全女性化的男子,他一边扯着他那破鸭嗓一边脚踏着苏玉梅拿着的凳子和那一头。
这时,从周围各个巷道陆陆续续汇聚了一些人,这些人围成一圈把曾婆婆和苏玉梅母女包了起来。这些人装束各异,神态傲然,一幅全然不把他们三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而刚才还大声惨叫的男子这会也不叫了,在其中一个人的帮助下,爬起身蹦跳的来到公鸭嗓旁,俯首向公鸭嗓耳朵里私语着什么。
“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殴打我们王府里的人,你们给我上,狠狠的给我打,有什么事我担着。”公鸭嗓听完男子的私语后,冷声发话道。
随即,从人群中钻出七八个人从不同方向向苏玉梅她们三人攻来。
苏玉梅东遮西挡,饶是手脚再麻利,双拳也难以抵挡众人的突袭,自己倒也罢了,没曾让他们沾到半点衣角,可曾婆婆和杨氏就惨了,身上都结结实实地挨了众人好多拳脚。
“好样的,给我狠狠地揍,把这几个贱人给我收拾了,那个小贱人就归大家了。”看到苏玉梅渐处下风,公鸭嗓高兴地在旁边指手画脚地督着阵。
“这样打不行,时间稍长,曾婆婆和娘亲一定会被他们打死的。”苏玉梅一边招架一边心急的思索着:“擒贼先擒王,先把这公鸭嗓制服了,众人方可能罢手。”
说时迟那时快,苏玉梅脚下步伐错开,东一晃、西一摇,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就听公鸭嗓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人也跟着后退了半步,紧接着吐出了一大口血痰,血中依稀可见混着一两颗牙齿。随即,脸也跟着肿了大半边。
尚未弄明白怎么挨打的公鸭嗓一边捂着红肿的脸一边跳起脚,咬牙切齿的招呼着众打手再次上前围攻。
就在他让打手再次上前时,只见刚跟他耳语的男子跑到他的进前,突然伸手给了他当胸一拳,直把他打得心血翻腾,他正要喝叱男子瞎眼时,陡感后脑勺一股凉风拂过,随即喉嗓一紧,已被人拿住。
原来苏玉梅在一错一晃之际,避过了众人,伸手狠狠地给了公鸭嗓一个嘴巴,又用一记拆东墙补西墙的招式将那男子打她的拳头借力打到了公鸭嗓的胸口上,转而又将公鸭嗓的咽喉拿捏在手。
这匪夷所思的一错一晃,仿佛让众人遇见了鬼魅一般,形势转换得太突然了,顿令在场所有人呆若木鸡,全部如同被钉住了一样,停止了打斗。就连那男子也惊奇万分,自己怎么会那样结结实实地打自己人呢?更何况打的还是主子面前的红人。